今天也一樣,維克托並沒有在外表上做偽裝。
他有些尷尬,壓低了帽子,儘量將頭發藏住,背對著戴高樂坐在前麵。
隨著有軌列車的鳴笛,車廂駛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總算是打開車門靠站了。
維克托快速跑下車,期間用眼睛的餘光看向後排,發現戴高樂還是保持著動作,沒有做出改變,於是才鬆了口氣。
放棄搭乘便利的有軌列車,維克托本來想找雇用馬車,卻發現他下來的路段沒有營業的車夫,所以隻能全靠步行。
當他抵達天鵝大道時,天已經黑了,街邊的屋舍內已經點燃了燭火。
維克托不知道威廉到底在哪,但沒關係,因為他看到了兩名走在路上的殲察局調查員。
於是,他上前詢問,發現對方並不是殲察局探員,而是防剿部的內勤,並且就是得到了威廉的命令在這裡等他。
他被領到了一家普通的廉租公寓下,在四樓的房間裡見到了威廉與阿曼達。
這兩位坐在狹窄的租房內,眼前是名身穿樸素毛衣的中年主婦。
“你來了……”
威廉看向門邊的維克托,維克托邁步進來,卻遭到了阿曼達的白眼。
“你為什麼把他叫過來?”
阿曼達質問威廉,威廉的目光盯向維克托手上拿著的卷宗。
“因為總統府的命令在他手上。”
他的語氣帶著不悅,維克托知道他在生氣什麼。
自己明明是防剿部的乾員,卻跑去殲察局同崔尼·馬克見了麵,還拿到了白色王冠的命令,這明顯就是不給他這位防剿部部長臉麵。
可哪怕明知道這些,維克托也不在意,畢竟阿爾伯特身上有死神路徑的秘密,還威脅到了維克托的生命安全,他一定會緊追對方不放的。
維克托走到威廉麵前,看了眼那位忐忑不安的婦女,還沒開口,威廉就問了他一句“你去見過弗蘭克了?”
弗蘭克就是那具活屍,維克托對此不準備隱瞞,畢竟他就是來詢問關於那具活屍的真相的。
見他點頭,威廉歎了口氣,說道“崔尼·馬克總是對防剿部的權能虎視眈眈,為此,他可能會承諾給你一些無法兌現的東西,但你要知道,歸根結底,這些都是他這種老謀深算之人為達目的所使用的手段。”
“我不喜歡他。”維克托回答道,“但這件事情我確實沒有選擇。”
威廉從他手裡接過白色王冠的命令,掃了一眼,不屑地冷笑一聲“不想挑起內戰就無視一切腐敗,而如果願意跟那些家夥攤牌就得采取雷霆手段,這樣扭扭捏捏又算什麼呢?”
維克托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不少意味兒,馬上詢問威廉為什麼要這樣說。
阿曼達哼了聲,威廉迅速打斷身邊助理的怨念,向維克托建議道“靜下心來,先聽聽麵前這位女士的說法吧,她這裡有你想知道的。”
維克托又看向那位不安的婦女“這位是……”
“她叫哈利·布蘭特,在過去也是一名奴隸,並且曾在斯密斯家族乾過活,也是你先前去見那個弗蘭克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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