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阿黛拉開了一間花店,就在房子側麵,她將照顧得生長良好的盆栽擺出了非常好看的造型,整個花園與門店到處都能聞到不同的香味,卻又不會令人感到嗆鼻。
阿黛拉在植物栽培上的造詣頗深,艾比蓋爾很少能見到如此美妙的郊區小屋。
奈何,這裡地界太過偏僻,很少有客人會造訪花店,艾比蓋爾幾天來都沒有看到一個人。
白天,艾比蓋爾會幫助老婦人修剪枝丫,打掃落葉,澆水施肥,雖然行動同樣不便,身上的傷勢成為了阻礙,但她依舊把自己打扮得如村婦那般,臉上除了疲憊外還帶有一絲甜意。
遠離塵世的生活,離開那些令人恐懼與反胃的鬥爭,這正事艾比蓋爾想要的。
晚上,老人會端著搖椅坐在院子門前,身上搭著一件厚厚的棉外套,雙目無神地望著空地發呆。
這個時候,就是她犯病的時候了。
艾比蓋爾在阿黛拉的身邊時,總是會聽見她說一些模湖記憶裡莫名其妙的話。
阿黛拉對時間的認知常常會發生混亂,一會兒,她回到了史蒂芬小時候,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數落著淘氣的小鬼;一會兒,又是史蒂芬少年時期,他去大街上做報童時惹到了什麼人,被人給揪著找到家裡來要賠償;一會兒又是史蒂芬進入了報社找到新的工作,他告訴媽媽自己要在城裡租地方住了,以後可能會很少回家。
混亂的時間和意識充斥著阿黛拉的腦袋,但她沒有絲毫察覺到自己的問題,喜怒也被隱隱的藏了起來。
聽著對方的胡言亂語,反而令艾比蓋爾了解到了史蒂芬的過去,不由得更加神傷了。
忽然,她又聽見阿黛拉說道“亞當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位報社的小姐……她……她怎麼樣了?”
艾比蓋爾微微一愣,不知道對方談及的是誰,隻能湖弄地回答“她……她現在過得不錯。”
阿黛拉嘴唇張了張,目光裡既期待又有些自卑“你說你喜歡人家……但,那位赫曼小姐似乎是位貴族,貴族的小姐怎麼會看得上你呢,你的父親是個工人,你的母親還是尼普爾人……”
聽到這裡,艾比蓋爾瞬間僵住了,她完全說不出話來,嘴唇打顫,淚水無聲而落。
阿黛拉見自己的“兒子”被她給說哭了,以為是自己的錯,於是非常內疚地抱著艾比蓋爾的頭,安慰對方。
“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不要為我們家族的命運而感到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隻要你能活著,能活著就好了……”
最後一道防線被老婦人溫柔的安慰給衝破,艾比蓋爾的哭聲越來越大,她的情感猶如決堤的洪水,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擋了。
……
回到雷克頓這邊。
等待的日子非常不好過,維克托一直沒有得到阿曼達的消息,他甚至都想自己單獨上路了。
奈何,關於加奈達州活死人的情報在阿曼達手上,維克托連要去哪裡都不清楚。
如果他要單獨出發,以目前掌握到的信息就隻有先找到斯密斯莊園的位置,可那個叫做哈利的婦人被威廉的人給控製著,自己要去找她打聽也很難。
這時,來自秘宿中的呼喚打破了維克托在等待中積累的焦躁。
阿道夫忽然聯係上了他,尋求一些幫助。
當維克托披上黃衣,坐在道觀中與阿道夫進行交流後才知道,對方是來谘詢關於那個薩利萬的詳細情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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