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撿的奴隸就跟白撿的錢一樣,並且維克托還是身強體壯的男性青年,這在市場上可是最搶手的貨。
押車的心情很好,他隻是嚇唬維克托罷了,若真的將其弄傷就買不了那麼多錢了。
維克托見他走往前麵,隨即就把注意力轉向了同一個籠子裡的其餘奴隸們。
最開始叫醒他的那個男人臉上掛著一種難以言明的笑意,在發現維克托看向自己後,對他說“沒必要跟外邊的那個滾蛋賭氣,等到了裡爾奎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好起來?
維克托皺起了眉。
這時他才發現,跟他同一個籠子裡的奴隸們都神情放鬆,完全感受不到那種失去了自由的悲涼感。
前後還有另外兩輛板車,每輛板車上都有一個鐵籠,這一行車隊運載了大約有二十名奴隸。
彆的籠子裡的奴隸也是這樣,維克托甚至還看到有婦女在為自己的孩子哺乳,並且同身邊的其他女性聊著天,仿佛這是一段輕鬆的旅途而不是被人給押運著。
“這幫家夥,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嗎?”
維克托無法理解,這可不是去旅遊,而是簽了賣身契被送去種植園做苦力。
“什麼叫做到了裡爾奎就會好起來了?你們知道自己已經被賣了嗎?”
維克托凝視眼前的男人,對方舉起雙手艱難地撓了撓頭,並傻笑道“這還用你說嗎?但起碼裡爾奎是好地方,大家都知道。”
維克托揚起了眉毛“你可彆告訴我,那裡的奴隸主會把你們當成真正的人來對待。”
“差不多吧……大家都這樣說,跟我一起被拍賣的人,好多都在羨慕我被賣到了裡爾奎。”
男人露出一口黃牙,他的話讓維克托感到不可思議。
“你來自哪兒?”
“小地方的島民。”
“為什麼會來這裡?”
“聽說這裡有錢掙,島上的總督對待我們原住民跟奴隸沒什麼兩樣。”
“船遇見意外了?”
“差不多吧,我們被騙了,為了活命隻能選擇賣掉自己。”
麵前男人的語氣聽起來很真誠,不像是說謊,他也沒必要說謊。
維克托又想起了剛才的問題,於是問他“你們是從哪條路過來的?橋不是斷掉了嗎?”
那男人看了前麵的押車一眼,隨後神神秘秘地壓低了聲音回答“在北麵有條路,不是鐵路,也不是公路,它可以穿過河床。”
維克托聽後,試探性地問“是從地下嗎?”
噓!
男人驚慌地讓他不要這麼大聲“彆讓那個販子聽見了,他警告過,如果我們聊這件事情,就把我們的手腳砍斷並扔下馬車。”
聽到這話,維克托的心裡大致有了推斷,那應該是一條秘密的通道,專門為這些奴隸販子開通的。
說不定,也是那種死亡蠕蟲挖出來的,這事情結束後維克托真該去防剿部的資料庫裡查一查那種怪物的學名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