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維克托喊住那人,可對方沒有理會他。”
隨著馬匹加速,車夫的帽子被風給吹飛,露出了那淡黃好似白色的頭發。
“草!”
看到這一幕,維克托忍不住罵了出來。
“艾瑞汀·維希爾?!”
“車夫”回頭朝他擠了擠眼睛,忍俊不禁。
“總算讓我逮到機會跑了。”她說道。
維克托完全不理解,立刻質問她為什麼會跟著軍隊,明明當時她就有一匹馬可以先走的。
“路途太過遙遠,馬也受不了,跟著軍隊可以填飽肚子。”艾瑞汀給出一個非常現實的回答,“我的選擇沒錯。”
額……
維克托無言,可接下來,這個女人忽然又說道“我想到了一個點子,所以打算跟著你。”
維克托心裡一咯噔,不妙的預感湧上腦門。
女狩魔者繼續說“阿爾伯特欠我的傭金可是一分錢都沒有付,而你殺死了他,所以……我就隻能找你要錢了。”
“狗屎!你憑什麼把債算我頭上?”維克托破口大罵,“他可是雇用你來對付我的,我還要幫他還債?滾滾滾!”
艾瑞汀被維克托在後邊噴了一背,可這女人的臉皮也是厚如城牆,依舊不為所動,反而非常不要臉地回答“那沒辦法,之前我們雙方互救算是扯平了,但你確實殺死了阿爾伯特,令我失去了找他討債的機會。”
“行了!告訴我你到底想乾嘛?”維克托再次質問。
艾瑞汀莞爾一笑“很簡單,我是個傭兵,你雇我,包我吃包我住就行了。”
“什麼?你是讓我來養你?滾一邊去!”維克托光速否決這個提議。
“不,是雇傭……比如,我現在正在幫你駕駛馬車,送你去火車站,你得付我報酬吧?我算算,就……三五年的夥食費怎樣?”
艾瑞汀的不要臉令維克托都感到自愧不如,他繼續否決,甚至都做好準備要去搶女人手上的韁繩。
他倆在車頭拉扯不停,於是,這輛馬車就一路跌跌撞撞地奔馳,最終在兩公裡外側翻,跑了一匹馬……
……
就在二人互相打鬨間,那已經大片成為焦黑土地的裡爾奎城鎮廢墟上,一個渾身都掛著鈴鐺的家夥,正一蹦一跳地踩在這些泥土上麵。
他看上去小心翼翼,時不時蹲下拈起一丁點泥土,塞入他另一隻手上拽著的那枚玻璃瓶子裡。
很奇怪的是,這家夥竟然沒有受到這種黑色腐蝕物質的影響。
“啊~!腐敗之種,這些充滿價值的殘留物對我的客戶可是充滿價值的。”
又是一句標誌性的廢話,表明了這個家夥的身份。
當他收集片刻後,忽然抬頭,看著倒塌房屋頂端,那同樣不受腐敗物質影響的另一位老人。
老人輕抬臉頰,凝視天空上方,他的手上拽著個晶瑩物品,裡麵藏著枚鮮紅的玫瑰。
“消失了麼……”老人喃喃自語。
鈴鐺怪人則咯咯笑了起來“我找到它消失的原因了,因為它飛走了!”
老人把目光垂下,看著商人“很難想象,在如今錯亂的時間線上,他依舊能夠控製‘鎮邪’……我的那位主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鈴鐺怪人聽完老人說話,聳了聳肩,沒有回答,繼續撿地上的黑土。
“有人向你求購腐敗之種的殘留物嗎?”老人問道。
鈴鐺怪人嘿嘿一笑,伸出手指豎在他那怪異的麵具前“我要是不告訴你,那這就是一個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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