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說了很多話,但夏爾提隻是讓開了路,方便裴米斯打掃,並沒有要起身離開的意思。
看她的樣子,像是真的要等威爾回來。
“該死……加把力啊!裴米斯!”
維克托在樓上著急,可接下來,更加難搞的情況又出現了。
那一直借宿在他家馬車廂裡的女人,於這個複雜的狀況下,不合時宜地散步走到了前院,出現在了夏爾提跟裴米斯麵前。
艾瑞汀像是剛起床,頭發淩亂,衣服也是非常隨便地套了一件醜不拉幾的寬大罩衫。
為了隱瞞身份,她特意剪了短發,把自己偽裝成了男性。
此時隻見她一手端著個竹編的簍子,裡麵放著木紋梳子和一塊變形的肥皂,另一隻手還拿著根像是她自己編製的牙刷,刷毛長度都不一樣。
夏爾提跟裴米斯,還有樓上的維克托都目瞪口呆,他們注視著這位白頭發的假小子。
後者睡眼朦朧地踩上了前院的水池,然後蹲在上邊,使用那小噴泉旁若無人地刷起了牙。
夏爾提驚訝得張開小嘴,而裴米斯的臉色早已經變得鐵青,她算是知道為什麼每天水池裡都會起泡沫了,害得她日日都得清理一遍。
但,維克托不久前跟威爾打過招呼,威爾在離家前也跟裴米斯打過招呼,告訴她儘量彆去理睬新來的“馬車夫”。
所以,女仆隻能強忍著,有氣不敢發泄。
但另一位女士就兩眼放光了,她直接湊上去,站在艾瑞汀身後,開口詢問道“很高興見到您,我來找一位紅頭發的男士。”
“壞了!”維克托頓感不妙,心裡麵把艾瑞汀的祖上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艾瑞汀像是個僵屍般,扭頭掃了夏爾提全身,目光在對方那高聳的胸部前駐留,眼神裡仿佛還閃爍著一絲嫉妒。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艾瑞汀冷冰冰地回了夏爾提一嘴,令夏爾提尷尬極了。
“我叫夏爾提·赫本,是防剿部的一名文職人員……”
防剿部文職人員?
艾瑞汀那眼神又掃了下對方的胸,嫉妒的神色更濃了。
“防剿部裡,會有你這樣的極品?”
這番話很沒禮貌,頓時就引起了夏爾提的反感。
後者在表麵上雖然是一副人畜無害、清純可人的模樣,但骨子裡卻是個隱藏起來的女司機,維克托很懂她,所以夏爾提也知道艾瑞汀話裡的意思。
對方那不懷好意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胸腹……夏爾提知道這種“異性”的目光意味著什麼。
“看你挺年輕的,但臉上卻掛了彩,真是醜陋的傷疤,打架鬥毆造成的嗎?嗯……有參加過素質以及禮儀培訓嗎?你是這裡的仆人?不怕敗壞主人的名聲?”
一連串質問,鏗鏘有力,氣勢瞬間就硬起來了。
維克托倒是從未見過夏爾提這麼強硬的姿態,感覺像變了個人。
往日裡,她總是換著花樣勾引維克托,可今天,在熏香公館的前院,隻是被陌生“男人”給多看了一眼,這位女士就發飆了。
“名聲?就他?相信我,他不需要……”然而,艾瑞汀卻毫不在意這些浮於表麵的東西。
聽到這些,夏爾提皺起眉,說話更加不客氣“那麼是怎樣的人,會讓自己家裡的仆人跟條野狗一樣,不雅地在噴泉裡打滾呢?我真該和你的主人多聊聊。”
維克托被夏爾提的諷刺給嚇了一跳,她根本不知道在水池裡的家夥有多麼危險。
暗道不妙,他立刻做好準備,打開窗戶,隨時可以扔出飛牌去阻止艾瑞汀行凶。
一旦那個家夥真的被激怒,決定對夏爾提出手,瞬間就能扭斷她的脖子。
然而,被明言侮辱的艾瑞汀隻是微微一顫,而後居然把頭給轉了回去,繼續刷自己的牙,嘴裡嘟嚷著說“行吧……野狗就野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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