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說完後,一扭一瘸地走下舞台,消失在了陰暗裡,然後就出現另外兩個人,將一架推車給推到了場地中央。
那推車上壓著一棵兩米來高的樹,樹根就纏繞著推車,並沒有供其生長的土壤,仿佛從土地裡拔出來還清理過般。
人們頓時安靜下來,情緒從憤怒轉變為疑惑。
維克托也不明白,搬棵樹上來是準備整什麼爛活兒嗎?
但裡安隆在見到那棵樹時,卻發出了恍然大悟的聲音“嗯……這樣啊。”
隨著他的感慨,人們才看見那棵樹的樹皮上,有一張人臉的輪廓,並且還能動!
它張了張嘴,發出了人類的語言,吐詞雖然比較模糊,可依舊讓人聽清楚了它要表達的意思。
他說自己是位科學家,專門致力於研究艾楠尼亞的榕相病。
外圍觀眾發出驚呼,而維克托也奇怪地望著旁邊的裡安隆。
裡安隆早就看出了端倪,所以才會說出剛才那番話。
他這時解釋道“雖然很誇張,不過他身上的症狀確實很像榕相病到達晚期的時候,不……甚至更為嚴重。”
“什麼意思?”維克托還想聽他說更多。
裡安隆接著解釋。
“艾楠尼亞很早就研究出了抑製榕相病發展蔓延的藥物,大部分情況下,人們隻需要在感染的早期進行治療,就能夠將病化的皮膚控製在可接受的範圍內。隻有放任其發展,才會導致蔓延全身而死亡。”
“但一般來講,亞蘭人死後也不會繼續變成樹,皮膚樹化的程度沒這麼誇張,台上的這位科學家,一定是用了什麼彆的辦法,加劇了榕相病的症狀程度,他自己還能活著簡直就是個奇跡。”
聽完講解,維克托調侃了一句“說不定這就是他的目的,他故意把自己弄成這樣來研究,然後博人眼球。”
裡安隆沒有順著這些進行揣測,他隻是非常疑惑,對方是如何將榕相病帶出艾楠尼亞的?
那種病隻會地域性發作,一般離開艾楠尼亞就好了,連藥物都不用就可以讓其停止蔓延,隻在皮膚上留下樹化的痕跡而已。
接下來,舞台上的樹人說了很多話,一個單詞一個單詞,儘力讓人們能夠聽清。
大致意思就是,他為了驗證自己的研究,利用了本人的身體感染榕相病,然後注入藥物,令其野蠻生長,以求病態最大化。
之所以沒有死,也是因為他的技術厲害,保留生命力同樣是他的研究之一,現在成功了,而且身體幾乎可以做到無限再生,砍掉一根枝丫過段時間就會長出來新的。
於是,這家夥突發奇想,利用自己身體上的部位來製作出各種各樣的家具器材……
隻能說,變態的思想總是異於常人,無限的離譜。
旁邊的兩位助手將一張奇怪的椅子給搬上了舞台,然後給大夥兒展示,意思是這張椅子正是砍掉樹人的身體製作的。
緊接著是梯子、櫃子、輪子、球棒……
仿佛隻要給他時間,這家夥的身上可以長出來一棟樓。
掌聲頓時雷動,先前消失的提線木偶再度從陰影中出現。他得意洋洋,信心滿滿地朝大夥兒說道“謝謝……謝謝大家的認可,看到了吧!哪怕沒有死人,本俱樂部裡的各種演出都同樣精彩絕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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