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死去不失為一種最好的選擇。
……
好像過了很久,窒息感潮水般湧來,將刃喚醒了。
男人平緩的胸膛突然劇烈起伏,人也大喘了幾口粗氣,麻木的四肢已經回溫,而眼前出現了嚴重阻礙無法看清視野。
阻礙壓的他的臉都麻了,不算特彆沉,就是很敦實,正好罩住整張臉,也不像是晾曬的衣服,它硬得沒有衣料得柔軟。
像是鱗片。
刃忽然有個猜想是幼崽逃脫了,他怒極反笑,瞬間力量回歸本體,他坐起身來。
視野突然拔高,嚇得縮起四肢熟睡的崽子手舞足蹈,它忽而聽到男人低啞的聲音發問:“你怎麼這麼惹人煩?像貓一樣以為我死了,就跑我臉上睡覺?”
被提到半空的崽子懵懵懂懂,但它能感受到男人身上並沒有惡意,它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尾巴也搖的厲害。
我餓了,人類,真的很餓!
“餓了?”刃好似又看懂它討好的笑容,嗤笑一聲,“餓著吧,我也餓。”
崽子以為他答應了,笑得更加開心。
果然腦子不好使。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刃的衣服還濕著,舊傷已經痊愈,看不出受過傷的模樣。疼痛伴隨他一生,也幾乎是感受不到痛覺了,可每次魔陰身發作,那種惶恐的感覺比窒息更要可怕,他永遠都不想多體會到。
“唧!唧!唧!!”
手裡的崽子突然掙紮起來,跟個皮球似的掉落地上又彈起,它手腳並用衝出去,刃定睛一看,原來是經過了一處菜地。
大黃耗子一紮進菜地裡就出不來,把地刨得坑坑窪窪的,刃就算不是土地的主人,看了也是眉頭一抽抽。
他再把崽子拎起來,舍不得到嘴的胡蘿卜,它小小的爪子死死扒拉著,刃搶過了胡蘿卜,隨意在衣服上擦兩下,再當著小家夥的麵三兩口吃光。
“哼唧!”崽子憤怒控訴他不當人的行徑。
“你弄壞了我的劍,要點賠償怎麼了,繼續,多挖點。”
崽子再被扔到地上,也知道自己被嫌棄了,氣得追上男人的衣服又啃又咬,咬出了幾個洞才罷休。
一旁休息的刃也有點鬱悶,他居然氣到跟一隻智商不超過三歲的幼獸計較,實在是太掉價了。
“嗷嗷嗷!”
刃被吵得看過去,見一隻小型推土機在土地裡肆意妄為,一刨一個坑,不多時,地麵堆滿了胡蘿卜。這還不是最惡劣的,更過分的是每個胡蘿卜都被啃了一口丟棄了,浪費糧食得刃都看不下去。
“不許浪費糧食,也不許挑食。”
崽子疑惑看著他,用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強行去理解他的話。
刃行動直接地把胡蘿卜塞它嘴裡,“給我吃!”
“嗚嗚嗚!”崽子劇烈掙紮起來,爪子在刃手上刮出細細的痕跡。
崽給刃挖胡蘿卜,崽好。
刃不領情還欺負它,刃壞!
“你你你,你對我的胡蘿卜地做了什麼!”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扛著鋤頭經過,看清了被糟蹋的土地登時瞪大了眼睛。
刃將罪魁禍首拎到老人麵前,“它乾的。”
老人氣呼呼看著明顯不是土撥鼠的崽子,它圓滾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