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背麵有,它頭頂也有兩個凸點,這總不會是角吧?
有角、尾巴、翅膀,這是什麼生物?四不像?
“唧!”一聲綿長的哀嚎,崽子果不其然嗆水了。
刃衣服都沒來得及脫,單手給它拎起來:“不會遊泳就彆遊!”
“嗝~”它的肚子圓滾滾的,喝水都喝飽了。
它被放在地上,搖搖晃晃著要站起來,扭頭不見鏟屎官身影,嗅了嗅氣味,才注意到他脫了外套走進水裡。男人曆經百戰的身軀遍布傷痕,或新或舊如同榮譽點綴,胸口還少兒不宜紮了繃帶,長過臀部的頭發浮於水麵,蜿蜒如毒蛇爬行。
他的五官鋒銳而立體,高聳的眉骨之下是一對跳動火光一般的猩紅眼珠子,瞳孔非人,呈現一種近乎冷漠的蓮花花瓣樣式。
以崽子的審美不知道什麼叫醜美,它單純就覺得這個人類好相處,也是它第一個看到的存在,雛鳥情結作祟,一旦離開他都會覺得無比恐慌,像是失去了一切。
它頭腦簡單,隻知道吃吃喝喝,再無憂無慮長大,一心就認定了男人。
刃洗完上岸,看到一個黑不溜秋的東西正窩在他的外套裡打呼嚕,想把衣服拽出來它還不樂意。跟小家夥拔河了一分鐘,沒忍住,突然啪的一下給了一巴掌,打得崽子腦袋嗡嗡的。
“唧唧!”它原地蹦起來咒罵。
刃才不管它想表達什麼含義,把衣服放水裡清洗。他就這麼一件衣服,哪怕是被小家夥蹭過也不能扔了。
好困好困,人類怎麼還不睡覺?
崽子搖著淺短的尾巴挨著人類的腿而過,喉嚨裡發出類似心情愉悅的呼嚕聲。
真的跟貓一樣。
就差著喵喵叫了。
這隻是個不通人性的小動物,刃無法跟它武力或者口頭講道理,也不能教導它吃喝拉撒。它雖然偶爾聽懂人話,隻局限於叫它吃東西的時候。
幼崽好吃嗜睡,特彆是晚間又困乏得厲害,爬上了刃的肩膀就直接睡,刃怎麼顛簸都醒不來。
挑水這種苦力活都是很久之前做過的了,幾曾何時他現在還能經曆到。
如果那個叫做“閻王爺”的神明能夠賜予他死亡,做什麼好像也都可以接受。
死亡大於天。
崽子似乎做夢夢到了好吃的,一直在砸吧嘴,刃沒有把他丟下去,就這麼扛著水原路走回去。
他的猜想得到驗證,魔陰身不再無緣無故發作,就算是複發,也不會直接讓他失去身體的控製權,隻能以殺戮換取短暫的平靜。
月亮不停偏移,刃走回去的時候察覺到不對勁,門口是虛掩著的,也有陌生的氣息。
有人來過。
刃壓低了眉峰,把水桶一放,提著扁擔進屋裡,縱使不是握著劍器,氣勢也強橫得他人退避三舍。
“老頭,值錢東西都藏哪了?一塊摩拉都沒有誰信啊!”
“真真的沒有,我早就不經商了,摩拉早就被你們拿走了,哪裡還有錢呢?”
“少說廢話,糧食快交出來。都聞到你家有肉味了,找了這麼久還是空的?到底藏哪裡了!”
被拎起衣領質問的老人連忙擺手搖頭說:“真沒有了,各位英雄好漢,我一個老頭子乾不動活,也賣不了東西,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