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宇說的話可以說是沒一句是真的,全都是障眼法。然而突厥人卻被他的那張誠實的臉以及清澈的目光給蒙騙了,他們以為蘇宇說的話至少有一半兒是真的!
哈根達斯大手一揮說:“今天先談到這裡好了,我們這一路走來有些累了,明日我們再接著談。”
蘇宇淡笑道:“可以,不過晚宴還請諸位務必賞光,我將以我大唐最高規格的宴會來招待諸位。”
“哼,不必了,一看你小子就沒安好心,莫不是要在酒裡給我們下毒吧?”之前那個被打爆了酒壺的使臣怒道。
蘇宇扯出了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說道:“方才那不是打偏了麼,抱意思啊抱意思。為了給這位使臣大人你賠罪,本官決定用我自釀的離人醉美酒來招待諸位。這酒可是有價無市,就連陛下喝了都說好。”
匈奴人本就嗜酒如命,如今聽蘇宇這麼一說,他們倒也有些心動了。
傍晚時分,蘇宇將加了童子尿的二鍋頭紛紛擺上了突厥使臣的餐桌。
這酒的味道要比他們平時喝的酒濃烈數倍,這就讓突厥使臣下意識地對蘇宇產生了些許好感。
再加上蘇宇隻不過是一個少年,眼神清澈如水,像這樣一個小少年他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哈根達斯率先拎起了酒壺,咕咚咕咚地就將一壺酒給灌進了肚子裡。他一抹嘴,感覺這樣喝還不過癮,索性就吩咐道:“來人,給我拿個大碗來!”
他自斟自飲,先給自己倒了一大碗,然後便邁著大步走向了蘇宇,非得跟蘇宇乾一碗不可。
古時候的人喝酒,為了防止對方在酒裡頭下毒,因此他們碰杯或者是碰碗的意義就在於將雙方的酒水進行混合。
蘇宇突然想起來這一茬了,然而對方已經主動過來跟自己碰碗了。
看著對方碗裡的酒濺入到了自己的碗裡些許,蘇宇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但他也是有辦法的,他直接苦著臉道:“本官年幼,家母不許我飲酒。方才我給自己倒了這一大碗,隻是為了不讓大家掃興。論酒量的話,我喝一點兒就醉了,這會影響咱們接下來的談話的。”
哈根達斯不屑地白了他一眼,說了句:“真是個孬種,我們那兒的小孩兒從三歲開始就已經能飲酒了。”
蘇宇趁著沒有人注意,他直接就將自己手裡的酒給倒進了空間裡,隨後他突然暴起,直接就將自己手中的酒碗給摔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將周圍眾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哈根達斯不悅地道。
就見蘇宇一臉正色地說:“遠來是客,既然客人都提出要讓我陪酒了,那麼下官便舍命陪君子了。用碗乾顯得我不夠有誠意,來人,換大號酒壇過來!今天我倒是要好好見識見識諸位使者們的酒量了。”
大家都覺得這蘇宇是瘋了,他小小年紀竟然敢跟突厥人叫板。誰不知道突厥人的酒量那是從小就開始練習的?這不是自找打臉呢麼?
周澤楷作勢就要勸蘇宇,卻見蘇宇朝著自己投來了一個十分自信的眼神。
哎,好吧,反正那酒是人家釀的,他要比那就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