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說藍田侯就與這件事情沒關係吧?說不定是有人偷了他的麵粉回去吃,結果中毒了呢?”
蘇宇也懶得跟他們扯皮,於是就叫來了土帛書。
土帛書就跟個球一樣,滾到了李二的跟前。
“陛下,末將土帛書。方才奉侯爺之命,跟蹤一個太監去了藥鋪。那太監買了兩包毒藥,之後又偷偷摸摸地潛入我家侯爺的粥棚,圖謀不軌。”
李二聞言頓時眼睛一亮,如今蘇宇可是自己的心頭寶,他可不想讓蘇宇就這麼倒了。
於是趕忙道:“那你就指出那人是誰吧,口說無憑。”
土帛書朝著太子所在的方向伸出了手指頭,這一幕頓時就讓在場的諸位大佬們全都嚇得魂不附體。
“大膽。”
“放肆。”
“你是何許人也,竟敢誣陷太子殿下?”
“就是,無憑無據,汙蔑當朝儲君,你該當何罪?”
蘇宇則嬉皮笑臉地道:“諸位急什麼?且聽他把話說完也不遲。”
李承乾嚇得臉都變了顏色,但卻仍舊故作鎮定。
土帛書開口道:“我指的是太子殿下身後的那個太監,就是他去烏雞堂買的毒藥。他給了那掌櫃的一百兩銀子,對方找了他八十兩,他卻隻給了太子五十兩!”
好家夥,就連對方貪汙的事情他都給看得一清二楚。
見眾人還有些不信,他直接就拍了兩下小巴掌。
很快,就有幾名證人從人群中走了進來。
為首的是那烏雞堂的掌櫃,他身後則跟著幾名藥童。
黃安的臉色此時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覺得自己這次大概是要去找自己的大哥了。
這時候證人們也已經給眾人行了禮,為首的掌櫃則從懷裡拿出了一張銀票,恭恭敬敬地將其遞給了張公公。
“方才就是那位客人從本店買的藥,那藥是從發黴的大米中提煉出來的毒素。少量不足以致命,但卻能讓人痛苦不堪。”
李治這時候開了口,他指著那些正在被蘇宇強製催吐的人道:“父皇,方才兒臣一直都在的,那些人並沒有來這裡領過吃食。”
這時候有幾名災民也站了出來,一老者指著一個病人道:“方才他要在我這加塞兒,我沒讓,他還推了我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之後又有一婦人出來指正道:“那邊兒那個年輕人也是,他為了插在我的前麵,還給了我十個銅板呢。我雖然讓他插了,可是還沒排到他呀,他怎麼就中毒了呢?”
李二陛下越聽臉色就越難看,他現在就恨不得將這個黃安給推出去淩遲了。真是太丟臉了,當著這麼多災民們的麵兒,讓自己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