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我家被你們兩個拆了,錢,全部你來賠償哦。’
我對太宰微笑著比著唇形。
太宰依然沒有關上門。
卻也沒有踏出門一步。
門小小開了一條縫,沒有開燈的臥室暗沉無光,像關著怪物的囚籠,無星無月的黑暗深淵。
行吧。我和太宰,各退一步。
“Boss找我談話了。中也大人。”我輕輕推開中也,從茶幾翻出來一包軟黃和平煙:“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了。”
談話是真的。但是那卻不是分手原因的主要導火索。
我很少抽煙,但是有時候在陌生的情緒將我包圍的時候,我會選擇用一支和平來平複我的情緒。
淺淺地吸上一口,那一瞬間就能感受到甜涼的香草氣息在舌麵散開,柔順而固執地衝刷著舌苔味蕾和口腔脆弱的粘膜,再流進肺裡。
我還沒來得及打火,那支煙就被中也不怎麼溫柔地奪到了他的指間,一點也不客氣地舒懶的含在了他的唇齒間。
他也沒有點火。就那樣垂眼冷冷含著煙的一頭,聲線同樣冷而硬:“分手的事情,明天再談。”
“明天準時來我的辦公室報道。不許遲到。今天晚上,不許再提‘分手’一個字。”
“還有——”他的眼神駐留在我被他咬破的唇瓣上,眼神猩冷,語調凶狠:“不許再和那個混蛋單獨出去喝酒。”
他的語氣愈是這樣冷酷,愈是在竭力掩藏他的不安。
瞧,中也大人漠然的點燃了那支乾燥許久的煙。
——儘管在某些方麵有著旁人無人能比的默契,但是在另外一些本質上,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又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比如說,中也絕對不會不經過我的允許,擅自進入我的臥室。
比如說,中也絕對不會擅自決定在我家進行留宿。
是的,他毋庸置疑是標準的不能再標準的mafia暴徒,但是他從始至終,還是那個……純情的紳士。
但是太宰不是。
太宰是會擅自把我的領域劃分為他的領域的——暴君。
他再溫柔的語調,無害的微笑,也無法遮掩他冷酷黑暗的內心。
就像我一樣。
所以我對太宰有著對任何其他人都沒有的,包容。
我從他身上看見了我自己的影子。而我從未被人如此包容過——除了太宰治。
我們就這樣病態的包容著彼此得寸進尺的種種行為,而最看不下去的那個人,自然是後來晉升為我‘對象’的中也了。
中也在離開以前,強行拿走了我藏在茶幾下最後一包煙。
“就算是月經的最後一天,也不許抽煙。”雙標的中也大人冷冷把那包煙粗暴地扔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裡,在大步流星轉身以前,又溫柔的從另一個口袋裡……拿出來了一袋水蜜桃味的軟糖。
他褪下手套,剝開了花裡胡哨的玻璃糖紙,溫熱的指尖和甜膩的糖一起滑入我的唇齒間。
滾熱的肌膚溫度沾染上了糖果的清甜。
我咬住了糖,也咬住了他的指尖。
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他沾著糖果味道的指尖。
“我很喜歡。”
我認真地望著他澄藍色的眼眸說。
他的喉結輕輕滾動,驀地抽出被我的津液濡濕的指尖,彆過眼,一副冷漠的表情,似是呼吸不暢那般,修長的食指勾著他頸間那條黑色皮革choker換了個方位。
“明天不許遲到!”
他裝作惡狠狠的撂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轉身。
我望著他的背影,情不自禁笑出了聲。
不會是要急著回家自己解決吧,中也大人。還是這麼容易就被我挑逗成功了嗎?
門剛被摔上,身後就傳來另一個人清透冰涼的聲線。
“為什麼中也會對詩音的月經知道的這麼清楚?”
不抽煙的太宰把玩著我的打火機,當著我的麵,漫不經心地點燃了一遝我收到的匿名情書。
“因為我們是交往過的男女朋友關係呢。”我又剝開了一粒糖,用犬齒細細將軟糖碾碎,感受著甜膩膩的汁水迸濺在味蕾的觸感。
在Port Mafia最受歡迎的女性排行榜總是蟬聯第一名的我,就算和中也悄悄談了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