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之助沉默了許久,直到太宰酒杯裡最後幾塊冰都要融化的徹底,才不疾不徐地開口。
“和她在一起的另一個人,主角認識嗎?”織田作沉吟著問道。
太宰從方才就綻放在唇邊的笑意緩緩消失了。他雋美的麵上毫無表情。
不,毫無表情並不貼切。
少年的神情微冷而沉鬱,像沒有破綻的結冰湖麵被透明卻銳利的風倏然刮出擦痕。
“認識。”他的聲音很輕,漂浮在空氣裡,有種冰晶的質感。
織田作之助身為前殺手·現武裝偵探的直覺告訴他,太宰講述的這個故事裡的主角和那個“另一個人”不僅僅是簡單的認識。
明顯還有著更為複雜且深刻的,三言兩語說不清楚的那種羈絆。
但是太宰不把故事說完全,織田作之助也不會去多問。
反正,不管那個人是誰,如果他來揣摩主角的話....
“雖然我自己不會這樣去做,但是如果按照主角的人設來發展,大概率會不擇手段的把她搶過來,獨占在身邊吧。”
太宰忽然輕輕地拍著手笑出聲來,像個吃到最喜愛味道糖果的孩子,仿佛開心極了:“果然織田作也是這樣想的!”
織田作望著太宰治,撓了撓頭。
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好笑的點,所以也不太能理解太宰在開心些什麼。
少年雙腿優雅交疊,身姿頎長挺拔,笑的像個天真的孩子。
但是織田作不會真的覺得太宰治是什麼天真的孩子。
他從太宰那隻未被繃帶纏繞的鳶色眼眸裡看出來了令人心驚的酷寒。
織田作之助不合時宜的想起來某一本書裡一筆帶過的一位尊貴而暴虐的年輕君王,那個喜怒無常的少年暴君忽然有了麵孔。
***
我像那一株盛放的罌粟花,被中原中也溫柔又殘酷地采擷,水分掙紮著流逝,花瓣零落成泥。
我在仿若瀕死的土壤被他極致地探索,他帶來的狂熱台風將我徹底淹沒。而我被迫敞開陸地最後的土壤,款待他的降臨。
頭一次,我無往不利的乖巧示弱在他這裡碰了壁。
我不成句的泣音消融在他不間斷的吻裡,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