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行雲流水的穿戴好後,新晉的乾部大人微揚下頷,修長的手指勾著黑色皮革頸圈調試著方位,輕傲不羈地開口:“昨天才學會換檔的人還是早點認清現實,乖乖當我的手下敗將吧。”
就連賽車都要細心拾掇自己啊。
我不滿地嘟囔道:“真是的,中也和太宰一樣看不起人。都說了女巫才是笑到最後的贏家呢。”
不過一轉眼的功夫中原中也似乎又回歸到了Port Mafia乾部大人的倨傲身份。
比燃燒的落日還要耀眼的橘紅色長發從帽簷流瀉而下,他將綁好的側馬尾散懶地撥到後頸處,再對著鏡子有條不紊地係上了襯衣倒數第二顆扣子。
最後一顆扣子沒有係,領口微敞著露出精致嶙峋的鎖骨,往上的修長頸間扣著項圈,冷冰冰的黑色皮革choker映襯著他冷白性感的肌理,也將他喉結上我留下的咬痕襯得愈發鮮明。
中也抬手輕壓帽簷,透過鏡子和我對視的那一秒,倏然勾唇笑了。
張揚而恣意,裹挾著幾分壓不住的溫柔,像毫無遮擋地傾瀉而下的絢爛日光,漂亮的令人目眩神迷。
他的眼神讓我有些心驚。
湛藍色的眸底仿佛燃著燒沸我脈搏的篝火。
他喉結輕輕滾動,似乎在竭力忍耐著什麼,又似乎把什麼差點忍不住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我彆過臉,突然毫無設防地想起來了太宰的笑,微妙而奇特的微笑,像破碎的月光一樣有種蒼白彆樣的美麗,和中也帶來的感受截然不同。
在想起太宰的這一刻,我終於等的不耐煩了。
在他垂眼,將那雙黑色皮手套往他瘦削修長的手指上套的時候,我抓起車鑰匙輕快的往門外跑。
“我才不要和中也一樣,成為聲名遠揚的遲到大王呢!”
***
我有多喜歡橫濱的冬天,就有多厭惡橫濱的夏天。
海水被太陽炙烤著蒸發,潮濕的水汽飄蕩在高溫的空氣裡,陣陣翻湧的熱浪熏蒸而窒悶。
我和中也一前一後抵達賽場的時候,太宰似乎早就準時到了。
我從來沒有比這一刻更清楚地感知到我們三個人之間莫名其妙的微妙氛圍。
事實上從中也被太宰‘誘拐’進港口黑手黨之後,我們三個人有很長一段時間是近乎‘形影不離’的。
最開始是我因為饞中原中也的身子而粘著他,而太宰總是會從不知道哪個角落旮遝蹦出來摻和進來,再然後我就習慣了雙黑一起出現在我身邊的日子。
其實在青春最稚嫩的那幾年,我們三個人拌著嘴陪彼此度過了最為珍貴、最不可替代的時光。
比如說某一天,出完任務一身血汙回來的太宰突然心血來潮想去看日出。
我興高采烈地當即應下來,和太宰將車載音樂開到最大聲,一路乘著風談論一些沒頭沒尾的話題。
比如為什麼成年人喜歡喝那麼苦一點都不好喝的酒,再比如說我們以後會長多高,而這個時候太宰總是會不忘嘲笑中也是個‘不會再長高的小矮子。’
這個時候開車的中也會怒火中燒的一腳將油門蹬上最高速,再猝不及防的一拐彎,讓副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