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襲來,濺起的水花像白浪,我無力地揚起脖頸,被他溫柔而放肆的索取,神誌不清的和他親密無間地貼合,指尖習慣性的摸索向了他的頸項,搜尋那抹熟悉的黑色皮革冰冷的觸感。
他抓住了我的手,含咬我的指尖:“專心點。”
“不要想除了我以外的其他男人。”
我的肩胛骨抖的仿佛撲翅的白鴿,眼前暈沉沉地發黑,仿佛有奪目又絢麗的煙火在黑暗的視線裡爆炸,我從嗓子眼裡發出一聲糯甜的尖叫。
“噓——”他用他的唇堵住了我帶著顫音的低泣:“有人來了。”
他這樣仿佛好心極了提醒著我,溫涼的指腹卻依然輕柔地摩挲著我的肌膚,從被雨水浸濕的和服之下,反反複複地溫柔摩挲,從我脖頸的線條一直到哆嗦顫栗的腰腹。
我更緊的抱住他。用他滲著夏季雨水氣息的大衣裹住我還在生長重組,依然荏弱的身體。
“怎麼辦呢,詩音,好像是那個黑漆漆的小矮人哦。”他繾綣笑著說:“這些屍體,看起來真的好淒慘呢。如果中也知道了詩音根本就不是他以為的,天真嬌憨會為了手上的鮮血而心懷愧疚,夜裡做噩夢的那個女孩——“
“而是一個享受殺戮,會被鮮血溫暖的——”心跳聲和轟隆碾過夜幕的悶雷重合,他好溫柔地撫摸我濕透的發,曖昧潮濕的眼眸裡雀躍著沉鬱的火苗:“——我愛的,小怪物。”
身體和靈魂,一並緩緩沉入無垠的深淵,死寂的永夜沒過了我的口鼻,我在粘稠的泥淖下墜,下墜……
我躲藏在他黑色大衣的下麵,像被暴雨摧殘的菟絲花顫抖著纏抱住他,連一根頭發絲都不敢流瀉出來。
我在害怕什麼呢?
連死亡都不曾害怕的我,在害怕些什麼呢?
他的尾音還未飄散,另一個我熟稔於心,沉磁沙啞的嗓音透過淅淅瀝瀝的雨聲,傳入了我的耳裡。
“詩音在哪裡。”烈火燎原似的情感被死死壓抑在他喑啞的聲線之下。
咚。
咚。
咚。
沉悶的心跳聲撞擊著幾近空曠的胸腔,發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