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永安不在。
這時,樓下響起一陣門鈴聲。
幾個穿西裝的男人腋下夾著拿著公文包,自稱是房產公證處的。
“您好,周太太是嗎?我們是周先生委托來處理這套房子過戶手續的。”西裝男遞上名片。
李清文接過手,眯著乾澀的眼睛看了眼,問道:“他人呢?”
西裝男說:“周先生這會兒在忙,沒時間過來,周太太,這個是過戶轉讓書,您在上邊簽字就行了。”
文件不是很厚,輕薄的幾張紙而已。
簽完,這房子就是她的了嗎?
多少來黎城工作的人想要在這裡買下屬於自己的房子,如今她倒是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卻沒有太大的成就感。
然而這也不是她應該猶豫的理由,李清文拿起筆,簽下名字。
西裝男微笑著說道:“新的房產證會在二十個工作日內處理好,到時候我再來拜訪周太太。”
李清文點點頭。
如此簡單的手續,倒是讓人有一種很不真實的感覺。
回到主臥,李清文到處找發圈沒找到,最後用叉子將頭發隨意挽上,進浴室泡了個澡。
十五分鐘後,玉足跨出浴缸,水滴順著肌理成股下流,女人秀手一伸,白色浴袍輕盈地披蓋在身上。
晌午溫暖的陽光散在落地窗前,望著窗外嘩嘩的梧桐葉子,一種難得的閒適和慢調空降落下。
她不是會觀察生活,懂得生活的人,也很少像現在這樣不管不顧地什麼也不做,隻是坐在窗前發呆。
李清文長腿交疊,浴袍未能完全遮蓋住那雙雪白的大腿,於是任由它裸露在金燦燦的陽光之下。
她伸出長指,從桌子底下的暗盒裡掏出煙和打火機,很快,一段嫋娜的青煙在光束中娉婷四散。
一開始她很惜命的,也從不吸煙。周永安不理她以後,有一陣子吧,心裡堆著火,她實在無從發泄,那段時間她的內分泌也很紊亂,脾氣也變得越來越差。
公司裡的人說,她是因為看到男朋友跟彆人上床受了刺激,才精神萎靡。老吳那個聽風就是雨的人,火急火燎地就將她帶到天台上,一邊抽煙一邊開解她,她朝老吳伸手要了一支。
後來就慢慢抽上了。
快中午的時候,老錢來了趟霽月府。
“太太,二少爺讓我來取行李,您看這……”
李清文想起周永安在醫院說,過兩天會搬出去的話。
她微微蹙眉,抬眸看了老錢一眼,老錢佝僂著身子,等著她應答。
李清文:“我去收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