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房間布景以白色為主,空間寬闊,朝南,桌櫃上擺著鮮花、相框和台燈,還有幾本陳舊的書籍。
應酬了一天,老太太似也有些疲乏,坐在沙發上閉著眼。
李清文走過去,倒了杯清水遞給奶奶。
老太太沒有接:“晚上喝太多,起夜頻繁。”
李清文便規規矩矩地放在了桌上,站在一旁。
老太太突然問道:“你跟永安的感情很好嗎?”
李清文攥著手,想起當初周永安跟她登記的時候,跟家裡邊說的是——她合適。
沒有提到有感情成分。
李清文輕輕“嗯”了聲。
老太太聞言睜開鬆散的眼皮,沉吟道:“在我跟前不用裝,一個正常的女人,怎麼忍受得了男人在外邊朝三暮四。”
李清文看老太太一眼,抿了抿嘴唇。
房間裡靜了片刻,老太太不再委婉:“過去兩年,永安為了躲孫局,選擇跟你結婚是沒辦法,現在孫家千金已經嫁了人,你們也沒必要繼續演下去,聽我的話,找個時間去把婚離了吧。”
似乎對老太太這番話早有預感,李清文情緒沒有太大的變化。
老太太一直沒聽到聲兒,抬起眼皮看了她一眼,催促:“說話。”
“奶奶,我和永安從來沒有演戲,結婚後半年,我們就有感情了。”
李清文話落,老太太嗬嗬一笑,神色冷漠。
“年輕人真是天真,婚姻中最不需要的就是感情,明白嗎?你跟永安除了感情,還有什麼呢。”
還有什麼。
隻有純粹的感情不好嗎,還需要有什麼。
李清文想了想,沒有答案,老太太知道她給不出答案:“你無權無勢,也沒有財富支撐,嫁給永安之後,難道沒有一刻覺得自己高攀嗎?”
李清文齒咬著唇,看向老太太。
老太太:“你長得是漂亮,這可以是迷惑男人的資本。可是花有花期,再過幾年你還是要麵對我現在說的這個問題——你有什麼?”
李清文:“奶奶……”
老太太:“今天這些世家叔伯,看在春生的麵兒上沒人當麵說你不好,可是在背後一樣笑話周家,娶的兒媳是個三無家丁,沒身份沒背景沒人脈,就是個漂亮的花瓶,所以才不敢聲張辦酒席。”
李清文後退一步,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