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倩也不跟她客氣:“不渴,副總有什麼事兒還請直說。”
李清文把錢助理剛剛轉發過來的一封郵件,附件下載了下來,已經打印出來。
“這是更新後的實習生考核表,你按照最新的考核方式和角度,對這批實習生做最後篩選,按照末位淘汰製留下四名實習生,給予轉正。”
“四名?”姚倩直接破防,“到底什麼意思?”
李清文將文件遞給姚倩:“這是公司為縮減人力成本做的決定,你不會以為,二十二名都會留下吧?”
曆年來,因為實習生人數夠多,上百個,每年都能留下三十多個,去年總共就招了二十三個,其中一個主動毀約,也就剩了這麼二十二個苗子,現在居然還說要縮減到四名……
“這上麵不是寫的五名嗎?”姚倩翻看手中的文件,突然變得聰明,“你在保誰?”
“大東的考核結果不用計入名次,你直接給我。”李清文說。
姚倩恍然大悟,原來她要保的是那個給她開門的實習生。
她笑著提醒道:“副總這麼理直氣壯,就不怕上麵再次追究下來嗎?”
一個“再”字,仿佛一把鑰匙,再次開啟了塵封的記憶——因為給表妹走後門而差點被華宇趕出去的記憶。
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啊。
李清文端起桌上的茶水,抿了一口:“你不說,我不說,沒人知道。姚總監,麻煩你。”
這是要拉著她一塊兒作奸犯科了。
姚倩手裡握著空拳,敢怒不敢言,再一次嘗到任人拿捏的滋味。
“還有事兒嗎?你要是不敢,那我得好好想想,誰更有資格做HR總監了。”李清文隨隨便便扔出一句威脅。
這是姚倩的痛點,是她的關節。
誰都知道如何拿捏姚倩,早在她把欲望寫在臉上的時候,就注定了未來的命運。
副總辦公室的門被大力地摔上,外邊的一圈職員整齊地抬眸,看HR總監暴走的一幕。
剛步入職場,就要遭遇職業道路上的第一次大洗牌,這是社會給他們上的第一課。
李清文坐在椅子上轉著,目光無焦點地落在桌麵上,想起自己來華宇的第一年,也麵臨著同樣的困境。
實習生們很快就知道了這個消息,沒想到躲過了去年年底的大裁員,沒躲過實習。
有好幾個實習生,跑去人力資源組,問玥玥和大賓,有沒有其他辦法能留下,然後帶著失望離開了人力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