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手指虛虛握了一下,不鹹不淡地應了聲:“嗯。”
兩人繼續往前走,直到路過一片小樹林時,紀蘇被拖了進去。
顧昭將人按在粗壯的樹乾上,低頭發了狠似的親,親不夠還要咬,舌頭都快舔進他的喉嚨裡了。
紀蘇穿著襯衫的後背抵在略顯粗糙的樹皮上來回摩擦,略微有一點點疼,反而更刺激了感官。
“啵”的一聲,唇瓣分開時甚至牽出了銀絲。
皎潔的月光下,顧昭一雙眼眸又黑又亮,裡麵燃著兩簇火光,又湊過去繼續親。
直到紀蘇被親得幾近窒息,唇舌麻痹,整個人都軟倒在他懷裡,才勉強解了點渴。
開過葷的野獸,突然被迫吃素,渾身的每個細胞都叫嚷著不滿足。
顧昭摟緊了懷裡的人,大手順著清瘦的脊背,啞聲說道:“我給你寫換宿舍申請。”
紀蘇緩過神來,輕聲回道:“其實我覺得不用這麼麻煩,我們現在也可以每天見麵啊。”
“是可以每天見麵,但親一下都要躲起來。”顧昭不輕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腰,“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偷.情的刺激感?”
紀蘇腰身一軟,嗓音更軟地回道:“我才沒有……”
“明天周五了。”顧昭語氣中充滿了暗示意味,“放學後我接你回家。”
回家後會發生什麼,紀蘇光是想一下,就受不住似的打了個顫兒。
兩人抱了好半晌後才分開,一前一後地走出小樹林。
*
儘管紀蘇心裡發怵,但周五還是如期而至,甚至過得比平常更快一點。
下午放學後,他磨磨蹭蹭地收拾著書本,想拖延一會兒時間。
喬錦背起書包:“蘇蘇,你還沒收拾好嗎?”
紀蘇回道:“快了。”
喬錦又問:“你待會兒是不是要跟顧昭一起回家啊?”
“嗯。”紀蘇抿了下唇,壓低嗓音說道,“小喬,我覺得今晚我會死得很慘。”
喬錦不解道:“為什麼啊?”
兩人對視了幾秒,他恍然大悟道:“哦我知道了,你是怕顧昭今晚會乾死——”
紀蘇眼疾手快地一把捂住他的嘴:“小喬,你能不能彆這麼口無遮攔。”
喬錦眨巴眨巴眼睛,連連點頭。
紀蘇收拾好書包,慢吞吞地往門外走。
走出教學樓,隻見身高腿長的顧大校草正站在台階下,麵無表情地拒絕了一個上來要微信的女生。
紀蘇站定腳步,沒急著下去。
顧昭有所感應般抬起眼眸,冷冰冰的唇角溢出一抹笑意。
“你彆怕啊,蘇蘇。”喬錦在一旁悄聲支招,“我教你一招吧,如果撐不
() 住了,你就叫老公,保證顧昭會激動到那個出來……”
紀蘇臉一紅:“我先走了小喬,周一見。”
回家路上,顧昭將車開得又快又穩。
紀蘇坐在副駕駛座,內心緊張中又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顧昭是個很聰明的人,無論學什麼都很快,某種技術不斷精進,每次都會先讓他舒服得不行。
但是他們倆的體力差距實在太大了,舒服過頭又成了一種折磨……
車直接開進地下車庫,兩人下車後,坐電梯上樓。
一進電梯,顧昭的吻就急不可耐地落了下來。
電梯到達樓層時,紀蘇是被他抱出去的。
推開家門,顧昭將人按在玄關處,先淺淺解了次癮,這才恢複了往常的不急不躁。
紀蘇雙腿打顫,被他打橫抱進浴室裡洗澡。
洗完澡出來,顧昭開始準備晚餐。
紀蘇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看著他的背影,斟酌著說道:“顧昭,我仔細想了一下,暫時還是不換宿舍了。”
顧昭動作一頓,轉過身來:“怎麼又不換了?”
“我要是換過去,小喬也要跟著換過去,那王明哲就要搬走,這對他來說太不公平了。”紀蘇雙手捧著臉,輕聲細語地解釋道,“而且如果我搬走了,就會漸漸跟建築係的同學脫節,你說對不對?”
顧昭看著他:“你不想每天跟我待在一起?”
“一周隻有四天分開住啊,你看今晚不就回來了。”紀蘇眼睫顫了顫,聲音小了下去,“如果你想做什麼,可以……”
“哦?”顧昭笑了聲,“你知道今晚我要做什麼?”
紀蘇沒回答,耳朵卻慢慢紅了。
“我可以答應你不換宿舍。”顧昭微微眯了眯眼眸,“但是有條件。”
“什麼條件?”紀蘇不由警惕起來,“我不穿水手服了。”
“放心,不是水手服。”顧昭慢條斯理地回道,“不急,先吃晚飯,”
紀蘇心裡惦記著他的條件,吃完晚飯後收拾好餐桌,主動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顧昭似笑非笑道:“這麼急?”
“對啊。”紀蘇點頭,“所以你就彆賣關子了。”
“好啊。”顧昭應聲,“跟我進來。”
紀蘇跟在他後麵走進臥室,看著他從櫃子裡取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顧昭將盒子放到床上:“打開看看。”
紀蘇好奇地掀開盒蓋,看見裡麵的東西後,一時間沉默了。
盒子裡擺放了好幾個奇奇怪怪的物件,一對粉白色的貓耳朵,一個帶小鈴鐺的皮質項圈,一條毛絨絨的貓尾巴,還有兩條白色蕾絲吊帶絲襪,以及兩塊看不出形狀的布料。
確實不是水手服,但看起來比不正經的水手服更奇怪。
紀蘇抬起眼眸,遲疑道:“你不會是……要我穿這個吧?”
顧昭低聲誇獎道:“寶寶真聰明。”
紀蘇拿起盒子裡可愛的貓耳朵戴上,試圖跟他打商量:“隻戴這個可以嗎?”
顧昭伸出骨節分明的大手,指腹撚了撚手感極佳的小貓耳朵,語氣不容拒絕:“不可以。”
“可是……”紀蘇用白皙細長的的手指拎起又長又粗的貓尾巴,滿臉疑惑,“這個東西要怎麼穿呢?”
顧昭喉頭發緊,嗓子變啞了點:“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