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蘇一雙腿本就生得極長,高開叉的旗袍直接開到了腰間,連著渾圓飽滿的臀,完整地露出一雙又白又直的腿。
那點可憐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麼,但偏偏就是這樣若隱若現,勾得人眼眶發紅。
紀蘇羞恥得都快冒煙了,滾燙通紅的臉頰死死埋在顧昭頸窩裡,雙腿絞緊了,細長的指尖拽著旗袍下擺,徒勞地想要遮住更多一點。
顧昭伸出手,握住纖細的手腕,不容拒絕地將他的手拿開了。
指尖輕點腿側那顆殷紅的小痣,倒映在漆黑的眼眸裡,眸底似乎也染上了一層紅。
“顧昭……”紀蘇在他手底下打了個顫兒,想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按著紅痣的指尖稍加施力,顧昭嗓子啞得不像話:“寶寶,怎麼不叫老公了?”
紀蘇吃過這個苦頭,哪裡還敢再叫,隻能可憐兮兮地問道:“生日禮物已經送過了,可以脫掉了嗎?”
顧昭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掐住那把又細又窄的腰,掉換成坐在自己腿上的姿勢。
紀蘇底下一涼,手心撐著硬邦邦的胸肌不知所措。
顧昭含住發燙的耳垂,在他耳畔低低沉沉地說了一句話。
霎時間,紀蘇臉上的紅暈蔓延至全身,甚至連蜷縮的腳趾都泛起了一層淺紅。
深秋的夜裡,窗外不知何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片刻後,小雨驟然轉成了傾盆大雨,劈裡啪啦地砸在窗台上,砸得人心驚肉跳。
一道閃電劃破黑沉沉的夜空,照亮室內的一地狼藉,隨即又炸起轟隆隆的雷聲,掩蓋了深夜裡所有的聲音。
整座鋼筋水泥鑄造的城市都沐浴在大雨中,僅僅一夜過去,土地儼然被雨水浸潤透了,變得又鬆又軟。
此時若是播種下去,即便是深秋,大地上也會開滿嬌豔欲滴的花。
*
紀蘇一覺睡到第二天下午,才幽幽轉醒過來。
顧昭人不在床上,他睜開哭得紅腫的眼皮,四下看了一圈,目光觸及被丟在床邊的旗袍。
不對,地上的已經不能被稱作是旗袍了,就是一堆被撕爛的布料,上麵還沾滿了各種可疑的痕跡。
昨夜瘋狂的記憶湧入腦海,紀蘇將臉埋進枕頭裡,耳尖紅得滴血。
後半夜他被按在落地窗前,被逼得幾近崩潰,隻能哭著一遍遍地喊“老公”,試圖討好身後的人。
可顧昭根本就說話不算話,不僅沒有放過他,反而……
“吱呀”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麵輕輕推開。
紀蘇下意識抬起臉,撞進一雙幽沉的眼眸裡,隨後又重新埋回枕頭裡。
顧昭走進臥室內,邁著一雙大長腿走到床邊,坐下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紀蘇不願意搭理他,悄摸摸地往旁邊挪了一點。
顧昭低笑一聲,伸手摸了摸露在被子外的肩頭:“又生氣了?”
紀蘇渾身
一顫,將被子往上拉,蒙住自己的腦袋。
顧昭隔著被子抱住他,低沉磁性的嗓音裡充斥著吃飽喝足的饜足感:“寶寶,昨天是我過的最難忘,也最開心的一個生日。”
紀蘇安靜了幾秒,從被子裡探出頭來:“真的嗎?”
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得厲害。
雖然昨夜顧昭給他喂過好幾次水,可是架不住他又哭又叫的,實在太費嗓子了。
“真的。”顧昭趁機捧起他的臉,親親他的眼睛,又親親他的鼻尖,“騙你我是狗。”
“你就是狗。”紀蘇瞪著一雙水光瀲灩的眸子,“你真的太喜歡咬我了。”
他不用看都知道藏在被子底下的那雙腿,已經慘不忍睹到什麼程度了。
“嗯,太喜歡你了。”顧昭繼續親他的唇,嗓音聽起來莫名有幾分陰鷙,“太喜歡你了,所以喜歡到想吃掉你。”
紀蘇心尖一顫:“你、你是說真的嗎……”
“放心,不會真吃了你的。”顧昭又笑了,“寶寶隻有一個,吃掉就沒有了。”
“顧昭!”紀蘇氣得抬手捶他,“你乾嘛說這種話嚇我啊!”
“嚇著了?”顧昭握住那隻手,放在唇畔蹭了蹭,“我看起來有那麼變態嗎?”
紀蘇:“有一點……”
顧昭微一抬眉:“就隻有一點?”
紀蘇不樂意回答了,抽回自己的手,又將臉埋進被子裡。
“好了,不逗你了。”顧昭問道,“餓了沒?”
紀蘇甕聲甕氣地回道:“餓了。”
顧昭連人帶被子一起打橫抱起來,抱進浴室,放到洗手台上坐著。
他動作嫻熟地拿起牙刷,擠好牙膏,塞進紀蘇嘴裡幫他刷牙。
紀蘇雙手裹在被子裡,懶得抽出來,乾脆就張著嘴巴,任由他擺弄。
整齊潔白的牙齒裡藏著紅紅的舌頭,舌尖偶爾探出來,碰到牙刷又縮回去,白色牙膏打出的泡沫逐漸充滿了口腔。
顧昭垂著眼眸,長而直的眼睫掩蓋了眸底的神色。
刷好牙後,紀蘇吐掉泡沫,用清水漱了口。
顧昭抬起尖尖的下頜,湊過去親他,親完了還要評價一句:“很甜。”
紀蘇:“……”
吃完午餐後,他窩在沙發上看書,顧昭坐在他身旁敲電腦。
客廳裡有一整麵落地窗,采光很好,秋日的午後,溫暖的陽光灑落進來,曬得人暖洋洋的。
紀蘇伸了個懶腰,想要換個姿勢,結果一不小心牽扯到使用過度的部位,不由倒吸了一口氣。
“怎麼了?”顧昭動作一頓,拿起腿上的電腦放到一旁,伸手將人攬進懷裡,手上輕輕按揉。
紀蘇靠在他懷裡緩了會兒,突發奇想道:“顧昭,我們養一隻貓好不好?”
顧昭低下頭:“怎麼突然想養貓了?”
“你看我又不能生孩子,如果以後家裡隻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會不
會顯得有點空曠?”紀蘇認真說道(),養一隻貓當做我們的孩子?()?[(),以後如果我們想分開了,至少要考慮——”
顧昭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紀蘇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我說養一隻貓,可以當成我們的孩子。”
顧昭掐住他的臉,逼他直視自己:“後麵那句。”
“啊?”紀蘇眨了眨眼睫,小聲解釋道,“我的意思是萬一,萬一我們——”
“沒有萬一。”顧昭眸色沉得像化不開的墨,幾乎是一字一頓道,“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紀蘇心臟發軟,又泛起一股甜絲絲的味道,像是吃了一顆齁甜的糖。
但他還是故意問道:“要是哪天你不喜歡我了呢?”
“不會。”顧昭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他,“除非我死了。”
“那要是……”紀蘇又問,“我哪天不喜歡你了呢?”
顧昭握住他的手指驟然收緊,用力到指骨微微發白。
紀蘇吃痛:“疼……”
顧昭鬆了手,用一種說不上來的語氣回道:“那我就把你藏起來,用鏈子鎖在我床上,讓你日日夜夜隻知道在我身下哭著求我——”
紀蘇抬手捂住耳朵:“我不想聽了。”
他直覺顧昭可能真的會乾出這種事來,畢竟在他告白的那一天,顧昭就說過沒有分手。
隻不過對他來說,喜歡一個人也是一輩子的事,所以他一點也不覺得害怕。
顧昭笑了聲,語氣恢複正常:“好,不說了。”
紀蘇在他懷裡仰起臉:“話題都扯遠了,我們還是說回養貓的事吧。”
“嗯。”顧昭用手指撓了撓他下巴上的軟肉,“你剛才說,你生不出來孩子?”
“對呀。”紀蘇臉頰微紅,“我是男生,不能給你生孩子。”
“是嗎?”顧昭大手往下,按在薄薄的肚子上,“那為什麼,這裡有時候會鼓起來?”
“你怎麼又這樣!”紀蘇氣得想咬他,“能不能說點正經的?”
“好,說點正經的。”顧昭一本正經地回道,“你生不出孩子是我的責任,是我還不夠努力。”
紀蘇:“……”
在他發飆之前,顧昭及時將話題轉了回來:“想養就養吧。”
紀蘇果然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歪在他懷裡:“你同意了?”
顧昭笑道:“雖然我已經養了一隻小貓,但我不介意再養一隻。”
“你什麼時候養的?”紀蘇有點懵,“你養在哪兒了?”
顧昭捏住他的臉頰肉,似笑非笑道:“你猜?”
紀蘇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張嘴咬那隻手。
“嘖……”顧昭不僅不躲,反而將手指塞進溫熱的口腔裡,“小貓咬人了。”
紀蘇含著他的手指,說話聲有些含糊不清:“我不是小貓……”
顧昭用手指夾著軟嫩的舌頭,攪弄了兩下,又俯身湊過去親。
() 沒過一會兒,紀蘇就被親軟了。
“等過段時間再養吧。”顧昭大手有一下沒一下地順著他的脊背,“慢慢來,你先想好養什麼品種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