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蘇被這麼一提醒,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欠對方一頓飯，立即道歉：“不好意思，我忙忘了這件事。”()
顧昭表現得很大度：沒事,現在想起來也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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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蘇走到桌前,拿起筆記本電腦：“顧律師晚上想吃什麼？”
“我都可以。”顧昭問道，“你想吃什麼？”
紀蘇笑著回道：“是我請顧律師吃飯，自然要吃顧律師喜歡的。”
“好。”顧昭也笑了,“那紀老師就跟我走吧。”
紀蘇以為像顧律師這種常年西裝革履的精英人士,應該會比較喜歡吃西餐，沒想到車停在了一個小巷子前。
兩人下車,穿過狹長的小巷子,來到一座中式小合院前。
顧昭隨手撩開門簾：“這家餐館是我無意中發現的，老板手藝不錯。”
餐館內是中式風格，環境清幽，客人也不多。
剛走進去,一個中年男人快步迎上來：“顧律師，您來了！”
“張老板。”顧昭點頭招呼，“還有雅間嗎？”
“有，正好還剩最後一間。”張老板目光落在紀蘇臉上，“這位是？”
“紀老師。”顧昭介紹道，“是一位建築設計師。”
“原來是紀老師啊,幸會幸會！”張老板笑眯眯道，“來，兩位這邊請。”
兩人走進一個雅間,正好對著窗外開得紅豔豔的石榴花。
點完餐後，服務生拿著菜單退出雅間，紀蘇打開隨身攜帶的筆記本電腦：“顧律師,我先給你看看以往我設計過的彆墅風格。”
“不著急。”顧昭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吃飯前不談公事。”
紀蘇：“……”
所以剛才他要帶筆記本電腦時，為什麼不阻止他呢？
顧昭不緊不慢地補充道：“吃完飯再談。”
紀蘇微笑：“好的，顧律師。”
沒過多久，點的菜陸陸續續端了上來。
這家餐館味道不比上次那家差，紀蘇都要懷疑顧律師是不是個專業的吃貨了。
吃完飯後，紀蘇主動找服務生結賬。
這次顧昭沒跟他搶，等他結好賬後起身：“我們走吧。”
回到車上，顧昭又問：“去我家還是去你家？”
紀蘇沒反應過來：“什麼？”
“吃完飯，該談正事了。”顧昭單手搭在方向盤上，“你家還是我家？”
“嗯……”紀蘇猶豫了一下，“要不我們回公司談？”
“那算了。”顧昭沒勉強他，“明天我再去你們公司找你。”
紀蘇點頭：“好的。”
顧昭將人送到小區門口，停下車。
下車前，紀蘇道謝：“顧律師，謝謝你送我回來。”
顧昭冷不丁開口道：“我沒有不願意見到你。”
紀蘇解安全帶的動作一頓：“什麼？”
顧昭側過臉，認
() 真解釋道：“上次跟你見麵後，我不確定你對我是什麼感覺，所以沒有再冒昧打擾你。”()
紀蘇心頭一跳，一時沒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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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昭語氣含笑：“不過這次意外見到你，我很高興。”
“謝謝。”紀蘇垂著眼睫，輕聲回道，“我也挺高興的。”
顧昭一瞬不瞬地盯著他：“是嗎？”
“當然。”紀蘇唇角微彎，“顧律師可是帶著大項目來的。”
顧昭微一抬眉：“隻是這樣？”
“不早了，我先回去了。”紀蘇避開話題，打開車門，“顧律師回去路上慢點。”
顧昭沒攔他，隻是用沉沉的目光追隨著他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視線裡。
*
第二天一早，紀蘇去公司時，顧昭已經在等他了。
顧昭帶來了一份合同，紀蘇一目十行地翻閱了一遍，看到最後時有點驚訝。
顧昭坐在沙發上，指尖敲了敲膝蓋：“紀老師對價格不滿意，我們還可以再談。”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紀蘇抬起眼眸，老老實實地回道，“顧律師出的價很高。”
“紀老師出手，值得這個價。”顧昭漫不經心地轉了轉腕表，“再者說，公司不是還要分走一大半嗎？”
“既然顧律師這樣說，那我就領情了。”紀蘇離開辦公桌，走到他麵前，“顧律師，合作愉快。”
顧昭從沙發上站起來，伸出大手：“紀老師，合作愉快。”
他的手溫暖乾燥，握起來很有力量感，紀蘇感覺略有些粗糙的指腹，不經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不過很快，顧昭就收回了手，一本正經地問道：“紀老師準備什麼時候開工？”
紀蘇回道：“隨時。”
“那就從今天開始吧。”顧昭看了眼時間，“下班後，我先帶你去看看彆墅。”
紀蘇應聲：“好的。”
顧昭正要離開辦公室，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顧律師，我們加個微信吧，方便後續溝通。”
“好。”顧昭從西裝口袋裡掏出手機，“終於等到紀老師願意加我微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