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李師兄。”
“你背上馱的...”
隨著對方腳步聲的接近,司濁明顯可以聽到對方逐漸急促的呼吸聲,
“這...是...?”
“啊...李師兄,這應該就是司無命的那個兒子。”
“啊?!什麼?還真是他?”
“嗯。”
被稱作狗娃的人沒有對方這麼激動,仿佛是在說什麼稀鬆平常的事,而這個被稱為李師兄的男人則難以置信地開口,
“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你手上?其它人呢?”
聽到李師兄的問話,狗娃的語氣明顯變得低落了起來,而後他一五一十地把方才發生的一切都說了一遍,最後說道,
“李師兄,事情就是這樣,除了我所有的弟兄都死了。但是畢竟是我們殺了他全家,他反擊也理所當然。
我見他傷得重,就準備帶他先回風卷城。要是羅爺願意治好他,他說不定還能再多活一段時間。要是羅爺不願意治他,那就是他的命吧。”
隻是狗娃沒有說一個細節,也是他試著想把司濁帶回去治好最主要的原因。
他隱隱覺得自己能活下來,是因為對方給自己留了一條活路。
聽著這個被叫做狗娃的人說出來的話,司濁鬆了口氣,不是覺得自己安全了,而是再一次確認了自己的那份特殊的能力,雲尺,並沒有失效。
這個叫做狗娃的人,還算是個不錯的人。
然而,李師兄接下去的話讓司濁的心再次提了起來。
“治什麼治?把他腦袋割下來帶回去不就得了,盟裡隻要他的命,又不要他活著。”
司濁心臟開始不自覺地加快跳動,沒什麼比失而複得再失去更讓人難受了,更何況是他自己的命。
本來抱著必死之心捏碎雷符的司濁好不容易扛了過來,可不想現在就死。
然而,狗娃的反應卻超出了他的預料,
“李師兄,要不還是背回去吧,我來背就好,讓羅爺做決定吧。”
當狗娃說完這句話,在場的三人尤其是司濁,明顯感覺到了氣氛冷了下來,他知道事情要變得複雜起來。
“狗娃,你贏過我嗎?”
“啊?什麼?”
“你和我比試...從未贏過我吧?”
“...”
下一秒,司濁隻覺得自己被一股柔力拋開,摔在一棵樹樁邊上,而狗娃則和李師兄開始對峙。
“原本,你可以和我分功勞的,現在嘛...”
李師兄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司濁,眼中滿是貪婪,
“我準備獨吞了。”
“李師兄,功勞都給你,我不要,賞錢我也不要,也都給你,我隻想...”
李師兄冷笑一聲淩厲出手打斷了狗娃的話,他可不準備再聽對方廢話了,在他眼裡,狗娃也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被摔了一下,司濁恢複了些許行動能力,雙腿下意識抽了一抽,落在李師兄眼中可就讓對方不淡定了。
“還沒死透?!那就先把你徹底弄死!”
說著,李師兄橫移數步,繞開狗娃,拉開拳架直衝司濁而去。
他可不想煮熟的鴨子在嘴邊飛了,於是準備在殺了狗娃之前先把司濁給徹底解決了。
“媽的!居然還知道補刀?”
那一刻,司濁拚命地想要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可李師兄那能轟穿他心口的一拳似乎已經避無可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