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穎這才緩緩抬頭,看向窗外的落日,
“陰了這麼多天,今天總算晴了。”
司家秘藏她不在乎,有或沒有都不重要,她隻是不想看到司濁被青城盟這群偽善之人逼上絕路。
殊不知,城主府內,也就是曾經司家大殿裡,亦是有一虯髯漢子看著窗外的落日。
他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突然轉身暴喝,
“廢物,都是廢物!”
他一把抓起那個稟報之人的脖頸,
“你們這麼多人,連個沒法修煉的狗崽子都找不到,留你們有什麼用?!”
說完,直接一把扭斷了對方的脖子,將對方癱軟的身體砸在地上。
這個虯髯大漢正是羅爺,而在不遠處的太師椅上正坐著一位老者,他身邊擺著的一根龍鱗拐杖在落日的照射下閃閃發光,老者正是青城盟此次督戰的王福。
“如此浮躁,成不了大事的,羅天權。”
老者聲音不大,卻格外刺耳。
被叫做羅天權的大漢回頭看向老者,眼神中有一抹微不可查的殺意閃過,隻不過被他掩飾得極好,
“王師教訓的是,是我羅某人失態了。”
不用羅天權開口,周圍的仆從早就上前,把那具屍體清理乾淨。
就在收拾的間隙,羅天權返回了自己的座位,開口問道,
“那王師覺得如今該如何破局?照理說司家不應該還有高手才對,怎麼就...”
羅天權疑惑的正是在這幾天追捕司濁的過程中,莫名死去的那些武者。
幾乎全部都是一擊而死,根本沒看出是什麼拳法。
在經過他們的勘察之後,甚至認為對方隻是純粹地將靈氣灌注在拳頭上,硬生生將人轟死。
這就讓他們察覺到了異常,這該是有多強的實力才能夠這樣揮霍靈力。
為此,他們甚至還去檢查了司天命的屍體,他們還以為真正的司天命根本沒死。
隻是最後的結果讓他們覺得更加古怪,司天命肯定已經死了,那個神秘人必定另有其人。
“這且不談,你就不覺得奇怪嗎?”
“什麼?”
羅天權不理解王福的意思,剛想繼續追問,卻又聽到對方說道,
“你就不覺得司濁這家夥的行蹤有點古怪嗎?每次都能知道我們的動向,對最弱的一隊人馬動手?”
王福緩緩端起身邊早就泡好的一碗茶水,輕啜了一口,
“我們的人有問題。”
霎時間,羅天權雙眼眯起,王福的這句話捅破了他腦海中最後一層窗戶紙,關鍵的信息在他腦海中浮現被聯係在一起,一個人名出現了他的腦海裡。
“是他?”
...
“阿嚏!”
某處隱秘洞穴內,司鐸揉了揉自己的鼻子,用力地擤掉鼻涕,
“濁哥,我剛剛收到消息,今晚搜尋你的隊伍是這樣布置的。”
司鐸拿出一張被疊得整整齊齊的黃紙,上麵用歪歪扭扭的字寫著密集的信息。
司濁隻看了一眼,便捂住了眼睛,
“你直接說誰最弱得了,你這字簡直汙染我的眼睛。”
司鐸尷尬地撓了撓頭,指著其中一行,
“他們,今天去月丘這一波的。”
“行,那就他們了。”
司濁此刻斜躺在山洞裡,翹著二郎腿,吃著司鐸摘來的新鮮野果和烤得金黃冒油的羊腿笑道,
“但願他們能給點力,這樣的話,我第十二個竅穴的靈氣就能聚滿了。”
沒錯,這短短幾天的時間,司濁身上已經有十二個竅穴存滿了靈氣,這些靈氣則都是從青城盟的那些死去武者頭上的雲尺中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