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殺了吧。”
“少主...?”
“我說把他們殺了,連缺,你不需要有想法,你隻需要服從我的命令。”
“是...少主。”
...
不斷墜落的連缺歎了口氣,直到這時候他才回想起來,他的少主本不是這樣的。
一切的變化都是從接觸到了尊者之後開始的,但他已經沒有辦法改變任何事了。
不僅僅是他的少主已死,而且他的心臟也停止了跳動。
然而,他的劍卻變得更快了。
司濁此刻半蹲在李明哲的屍體旁,他已經基本無法動彈。
他雖然吃了月輝草,體內還有不少藥力殘留,但李明哲劍身上的毒也不知道是何等由來。
一時之間,司濁隻能勉強抵抗,無法完全清除。
隨著李明哲死去,雲尺破碎出現的濃鬱黑氣在進入司濁體內,化作了精純的靈氣後,這沒有完全清除的毒素竟借助這些精純的靈氣再度猖獗起來。
此刻,遠處的飛劍疾掠,劍身上已經出現了一層湛藍色的光澤,不斷釋放著寒氣。
劍身後拖出一條白色的痕跡,那是劍身周圍空氣急速冷卻後的細碎冰晶。
白貂倒也沒閒著,它想要用靈氣帶著司濁離開。可它猛然發現司濁周身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繞,竟無法像之前那樣借助靈氣操縱司濁身體。
“這小子身上古怪這麼多!?”
於是,它急忙上前,用一對嬌小的爪子拖拽司濁的身體。
可它現在是什麼體型,一隻小小白貂罷了,無法使用靈氣的情況下,根本沒辦法讓司濁移動絲毫。
下一秒,飛劍破空,徑直刺入司濁右肩,將其身體徹底釘入地麵。
白貂在旁邊一臉無奈,它確實儘力了。
當然,它其實可以輕鬆地擊飛那柄飛劍,但那就意味著它好不容易斬斷的因果又要增加了。
上次王福等人,它算是擦了個邊,隻是對他們體內的靈氣動了點手腳。這次要是堂而皇之地擊飛飛劍,救下司濁,它隱隱感覺自己會惹上天大的麻煩。
影殺此刻姍姍來遲,看著被釘在地麵上的司濁,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怎麼就...哎!”
他渾身都在蒸騰著熾熱的氣體,那是他靈氣運轉過速的表現,他同樣也已經儘力了。
“嗯?”
影殺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異樣,緩緩蹲了下去查看。
與此同時,定海關,天劍派內門祠堂內,出現了騷動。
因為,長老連缺和少主李明哲的命牌相繼崩裂。
這也就意味著這兩位在天劍派內極為有分量的人,在一天之內隕落。
頓時天劍派門內爆發出尖銳的劍鳴聲,不少人已經聞訊趕至此地。他們在見到那破碎的命牌後,無一不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此刻,一個老人無聲無息地出現,他一身紅衣,麵容冷峻。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緩走進祠堂。當他看著寫有李明哲的命牌已經碎成齏粉,而李明哲旁邊屬於連缺的命牌同樣崩碎成渣。
他難以遏製心中的怒火,
“湯山?!你到底在乾什麼?”
隨後,他的身形一閃而逝,飛出天劍派直逼總兵府。
他正是李明哲的父親,也就是天劍派的掌門李潼,而他口中的湯山正是定海關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