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白貂的肯定下,司濁翻開炎刃第一頁。
“夫炎刃者,蓋取火之精魄,以血鑄就刀身...”
“習者當心若赤子,澄澈無邪。非然,必墮魔道,自噬也...”
“...大成之時,猶握日輝,馭星辰。”
司濁的思緒迅速沉入其中,被其中的刀法真意所吸引。
此刻,風卷城的司府,湯山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老神在在。
“還沒找到?!就這麼一個人都找不到,我要你們何用!”
一個茶碗被他砸出,在他麵前的那些人不敢移動絲毫。
隻能任由滾燙的茶水翻在他們身上,茶碗落地,碎成齏粉。
“查!司無命本家是哪裡的!說不定司濁就是逃回了司家本家!”
“定海關也必須日夜嚴查!不能讓他有那燈下黑的機會!”
“朔陽城派吳家的人盯緊林穎,但凡有任何可疑情況,立刻向我彙報!”
“還有!....”
湯山一條條命令不斷下達,他偏偏沒有想到,司濁根本沒有跑遠,反而就在風卷城北麵的群山的雲從觀裡。
日子一天天過去,就在這一天,黿頭峰頂,龍吟門山門前難得來了兩位陌生人。
“你昨天給祖師爺上香了?”
“沒有啊,你在說什麼?給祖師爺上仙能有飯吃是怎麼著?”
兩個少年身穿白布麻衣,胸口縫製了淡金色的龍紋。
他們是龍吟門的外門弟子,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宗門裡,連吃飽飯都是件奢望。
“那...怎麼還有人白送上門的?”
其中一人搓著手,顯然已經把對方當成了待宰的羔羊。
“要不算了吧,你看他那虛弱的樣子,多半沒什麼錢,打發走得了。”
另一個人如是說道。
來者正是司濁和司鐸,白貂則依舊趴在司濁的肩頭,像一隻乖巧的寵物。
司濁此刻狀態虛弱,走兩步都有些費勁,也不知道這幾天究竟乾了什麼。
“你!站住!”
其中一人甩開同伴的手臂,
“你可知此地歸屬龍吟門?擅自踏入此地者...”
他心中默默計算在門內一個月的花費,
“十兩...不!十五兩銀子!”
“我說你彆要了!一看他就是個窮貨,打發走就完事兒!”
另一個人扯了扯身邊夥伴的袖子,轉頭朝著司濁開口,
“你趕緊滾!龍吟門不是你們這些普通人能來的地方!”
“誒!好不容易逮到一個,再不坑點,下個月我們哪來銀子吃飯?”
“彆吵了!再吵要被長老發現了。”
...
於是,這兩個看門弟子吵了起來,反而把司濁一行晾在一邊。
“先從哪個開始殺?練練刀?”
白貂開口,它聽著那兩個看門弟子的對話,對司濁的決定非常好奇。
“這兩個...可沒殺的必要。”
司濁看了眼他們兩個人頭頂的雲尺,皆是良善之輩,他自然也沒了殺他們的理由。
下一刻,異變突生。
一股強風襲來,把那兩個看門弟子都吹得壓在地上。
“我說這裡在吵些什麼,既然有人擅闖我龍吟門,殺了就是!磨磨唧唧!怪不得隻能做個外門弟子!”
一個麵容冷峻的中年男人出現在門口。
司濁臉上浮現起了笑容,
“你看,讓我練刀的,這不就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