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區區一個築基初期的小子,真以為能和我抗衡?”
他看著司濁,身軀開始變幻,
“現在你已經沒有求饒的機會了,既然你主動選擇出現在我麵前,那就準備好死吧。”
湯潛的身體表麵開始皸裂,像是水分迅速被烘乾,而他的身體也開始不斷拔高,直到他原先的兩倍才堪堪停下。
就在司濁疑惑對方能力之際,帝狻也不知道從哪裡出現,
“喲,小子,居然醒了?我還怕你醒不過來去給你找了點藥材來。”
原來,帝狻見司濁遲遲未能蘇醒,竟是主動在龍泉山裡為他尋來了一株藥材。
它轉頭看向湯潛,先是一愣,而後驚叫著開口,
“建木?你從哪裡得來的?”
下一刻,它的眼睛再度微微眯起,
“不對,不是建木,看來隻是得到了一塊樹皮。”
“哪來的妖獸,倒是好眼力,連建木都知道。”
話音剛落,湯潛碩大的身軀上長出無數根係,射向司濁。
司濁揮刀,炎刃帶著熾熱的火焰,斬斷了激射而來的根係。
看到這一幕,湯潛的臉上露出的殘忍的微笑。
下一刻,落在地上的根係碎片瞬間紮根。
幾乎是一瞬間,十幾顆大樹迅速生長,頂端虯結在一起,竟是化作了一座樹木囚籠。
司濁再度揮刀,想要嘗試斬斷樹乾。
然而,他的炎刃在樹乾上劃過,細密的碎晶崩出。
這些碎晶全都是從他的炎刃上崩落,而樹乾上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什麼?”
司濁皺眉看著自己手上崩開了幾道口子的炎刃,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
司濁剛準備離開,腳下卻是一頓。
也就是這一愣神的功夫,周圍的樹木樹乾繼續膨脹,直到完全將他包裹,長成了一口大鐘的模樣。
司濁頓感不妙,刀尖朝著地麵刺去,卻發現地麵上同樣已經鋪滿了堅不可摧的樹根,根本沒辦法刺透。
湯潛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把困住司濁的木籠從地麵上拔起,
“我固然行動不算敏捷,但也不是你這種築基修士可以挑釁的。”
此刻的湯潛緩緩坐回地上,靜等周圍的火焰散去。
等到周圍的火焰散去,他再去把那個落下天幕的天機門修士殺了,那他也就可以返回定海關了。
“這是建木之力,你砍不斷也很正常。”
“那你還讓我進來?”
司濁忍不住罵道,
“我本來都不會被困在這裡!”
司濁一想到在牢籠成型前他本能借助熾羽離開,卻被帝狻留了下來他就生氣。
隻見帝狻嘿嘿一笑,
“給你送了這麼大一份禮,這不得好好把握嗎?”
司濁看著帝狻,等待著它接下去的話。
“讓本座和你好生說道說道…”
被裹得嚴嚴實實的木籠外,湯潛自然沒有聽到他們的對話,但是他已經感覺到了周圍火焰的逐漸熄滅,
“還以為你能堅持多久,看來本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看著火場中央逐漸顯露身形的那幾人,湯潛緩緩起身,
“那我這些弟兄們的仇可就得和你們好好算算了。”
此刻,火場中已經鋪滿了屍體,全都是定海關的士兵,就連其他兩位統領都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