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這一路,能夠安然無恙。”
林穎的手緊緊握拳,想起了自己的叔父和影殺,眼睛難免有些發酸,便起身返回自己的房間。
人一閒,心湖就容易沉渣泛起。
林穎亦是如此。
原來,他們在定海關殺完人後,馬上動身離開並回到了司濁的故鄉風卷城。
他們已經猜到了,湯山很可能有找到被他們殺死之人的方法。
於是,他們在讓對方感受過世間最痛苦的刑法後,還讓林穎給對方吊了一口氣。
等到湯山察覺到時候,他們早就離開了定海關,並在風卷城落腳。
之所以選擇風卷城,不僅僅是因為司濁覺得熟悉。
更重要的是,風卷城在頒布了六惡之後,竟還真的堅持了下來。
在度過最初的動蕩期後,整座城市迅速穩定,安穩程度甚至還要超過司無命作為城主的時候。
隻是,現在林穎一行還不知道,一場恐怖的風暴正席卷向他們。
與此同時,唯二不在的司濁和帝狻正出現在一個秘境門口。
“定海關,它存在的曆史可比小小流雲國要久遠得很!你可知道,這流雲第一天關為什麼能叫做定海?”
“有什麼說法嗎?”
帝狻雙爪叉腰,臉上滿是自傲之色,
“自然是因為我兄弟!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司濁看著對方眼中陰影泛起的淚光,不禁有些疑惑。
“嗯?”
而後對方頭頂的雲尺第一次有了異動,那是微微的紅色和藍色的霧靄糾纏著從雲尺的深處湧出。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雙色的霧靄分彆五毒之貪和五毒之癡。
這是帝狻的貪念起了,它不知道多少次夢回千古前,想要救回它的摯友。
然而,每當夢醒時,它周圍的黑暗和寂寞都會像海洋一樣把它徹底淹沒。
“走吧,讓你看看真正的好東西!”
帝狻從司濁的肩頭跳下,它的身形迅疾如閃電,就算是司濁靈氣的上限再度提升,他也要用儘全力才能勉強追上。
“馬上到了!就在前麵不遠處。”
片刻後,他們的身形已經穿過一條隱秘的暗道,來到定海關的深處。
“怎麼回事?”
帝狻的腳步突然加快,瞬間和司濁之間拉開一段距離。
“怎麼了?”
司濁好奇地開口,他分明又察覺到了帝狻雲尺的變化。
明黃色的閃光不斷閃過,那是五毒之嗔。
“今天什麼情況?這家夥...”
司濁知道對方身上一定發現了什麼,就在此時他不斷抽動鼻子。
“好濃的血腥味?”
他也開始警惕起來,直到他循著帝狻的蹤跡來到一處裂縫處,司濁的眉頭也緊緊皺起。
因為從這條裂縫中,他聞到了惡臭的血腥味。
而帝狻站在裂縫前,全身的白毛炸開,雙爪都開始微微顫抖。
雲尺中明黃色的光線越發明亮,司濁察覺到了它身上的殺意噴湧。
隻聽見帝狻第一次發出攝人的低吼聲,
“定海關總兵府,血魔一脈,我要殺得你們一個不留!”
那一刻,定海關的天空烏雲密布,無數雷霆在雲層中湧動。
“那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啊,這天色也太古怪了!”
無數定海關的百姓都注意到了天氣的變化。
可他們不知道,要不是司濁的一個動作,世間再無定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