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個東西啊!風卷城養了他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
那一瞬間,無數朔陽百姓都開始聲討司濁,已經完全相信了湯山的言辭。
在他們看來,湯山作為定海關總兵,那可不就是此刻最具權威的人,不可能騙人。
然而,湯山原本海以為司濁還會極力辯解,試圖解釋清楚來重獲民心。
可他沒想到,司濁接下去的話,反倒是讓他語塞了。
“沒錯啊,都是我乾的,怎麼了?你有意見?”
司濁用同樣全城都能聽到的聲音回答湯山的問題,同時還不忘補充,
“怕你不知道,提醒你下,從風卷城開始往北。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宗門,全是我屠的,你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什麼?!”
“我的天啊...這...這是還在炫耀嗎?”
“魔胎!當真是魔胎!”
隻有葉劍清艱難地帶著那昏迷的四人,回頭看向司濁,
“我相信,你一定有動手的理由。”
他沒有不信司濁的話,但他更願意相信,司濁殺了這些人一定有他的道理。
因為,他如今活著,就是司濁有所為,有所不為的最好證據。
湯山終究還是湯山,立刻從司濁這番反套路的言論中脫離了出來。
“承認就好,我作為定海關總兵,今日定要為民除害!”
那一刻,此起彼伏的歡呼聲震天。
而得了民心,師出有名的湯山,總算開始露出了他真正的獠牙。
“既然如此,接下去,不管對你做出多麼殘忍的事,都不會有人說我一點不是了。”
原來,這就是湯山的真正目的。
他雙手一抓,司濁身上的熾羽包括火焰全部來到了湯山的手邊。
“控火之術?”
這讓司濁確實吃了一驚,這比他曾經想象中的控火之術還要厲害。
因為在火焰離開他的身體,到達湯山手裡的刹那,他感覺到那些靈氣和他完全失去了聯係。
此消彼長間,司濁和湯山之間的實力差距再度拉大。
於是,司濁在湯山的麵前就像是變成了一個沙包。
湯山直接消失在了原地,再一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司濁的身邊。
一拳,兩拳,三拳...拳拳到肉。
司濁此刻火屬性靈氣剛剛產生,就會被湯山剝奪,以至於他就相當於一個沒有靈氣的普通人一般,沒了任何對敵的手段。
就連炎刃刀身上的火焰也會被一並剝奪,這就是湯山的控火之術。
作為真正的結丹境,他可以完全控製司濁的火屬性靈氣。
片刻後,司濁已經躺在了地麵上,像是被打得失去招架之力。
“不堪一擊。”
就在湯山準備給司濁致命一擊時,異變突生。
司濁隻是張開雙臂躺在地上,在心中默念,
“運來!”
下一刻,整個風卷城,所有方才咒罵過司濁的人身上,都有一小團氣運被剝奪。
而這團小小的氣運被剝奪之後,自然全部朝著司濁的身上湧去。
這些氣運在半空中糾纏在一起,在司濁刻意的控製之下,變成了一隻獨腳。
夔兮獨腳!
“定山海!”
那一刻,由氣運組成的夔兮獨腳踏在了湯山的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