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肉身駕馭炎刃,砍在湯山身上。
“還在做無謂的掙紮!”
湯山隻覺得司濁是在浪費時間,可他沒想到,司濁的那一刀竟然毫無阻滯地切開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竟是他的靈氣再次運轉受阻,以至於在司濁落刀的那片區域,靈氣慢了一刹。
“什麼?這不可能!”
湯山心驚,他以為是對方已經完全看穿了他靈氣的運轉。
一刀,兩刀,刀刀如此...
片刻後,湯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而司濁則完好無損。
因為,每當湯山想要反擊時,不是腳底打滑,就是地麵塌陷。
不要說是正在對敵的兩者,就是周圍圍觀的湯山部下都察覺到了異樣。
“總兵大人這是怎麼像是被老天針對了,怎麼會這麼倒黴?”
“有點邪門兒,我覺得一定是司家這小子乾了什麼!”
湯山在再度挨了一刀之後,臉上的表情終於變了,他難以置信地開口,
“你能左右他人氣運?比嚴雲之的能力還要霸道?”
瞬間,他腦海中出現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還是說...你這能力本就是嚴雲之的?!”
他這才注意到,司濁身上的傷口幾乎已經愈合,這比常人的速度快了數倍。
“潛弟的活化...?”
那一刻,湯山的猜測無限接近於真相,他不愧是能成為定海關總兵的人。
然而,司濁沒有給他繼續思考的機會。
下一刀又再次出現在湯山的麵前。
湯山隻能被迫抵擋,但並沒有完全擋住司濁的攻勢,因此臉上留下一道猙獰的傷口。
“不好!得抓緊時間了!”
那一刻,司濁察覺到了鎮壓著湯山氣運的夔兮獨腳正在快速衰減,即將消失。
等到湯山被壓製的氣運恢複,他再想斬殺湯山可就麻煩了。
於是,司濁炎刃刀身重新燃起鮮紅的赤炎,同時肝經木氣不斷催化刀火。
“看樣子你左右他人氣運的能力也是有時限的!哈哈哈!”
湯山在同一時刻,感受到了自身靈氣運轉的加速並逐漸變得順暢,他猜到了司濁對他氣運的鎮壓已經到了極限。
他全力防禦身前司濁那拚儘全力的一刀,而炎刃刀身上的火焰在他的控火之術下儘數飛向他的身體。
“記吃不記打的東西!”
湯山在為司濁的愚蠢而感到慶幸。
然而,下一秒他的身體驟然僵硬,全身密集的傷口處都開始木質化。
那是方才司濁在砍傷他時,在他身上偷偷留下的木屬性靈氣。
當司濁被控製的刀火在接觸到湯山身體的那一刻,火焰瞬間點燃了湯山身體上木質化的部分。
湯山幾乎是瞬間就熄滅了火勢,可他身體上木質化的部分已經被火焰碳化。
下一秒,司濁再次欺身近前。
炎刃砍在了湯山身上被碳化的部位。
“總兵大人!”
“護駕!護駕!”
那一刻,所有人都意識到了不妙。
可湯山的身體已經因為碳化,招架不住司濁的斬擊,瞬間被一分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