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血魔一脈不會全去風卷城了吧?!”
風卷城,隨著湯山部下的接連爆炸,血霧瞬間彌漫整個東門。
和尋常血霧不同的是,這片區域的血霧凝而不散,始終懸停於此。
血霧中,司濁視野受限,根本看不到任何東西。
他眉頭緊皺,確認湯山已經徹底死亡。
“連本命神通都被我拿下,雲尺更是破碎,化作...”
司濁這樣想著,卻突然轉頭看向某處。
因為,湯山的雲尺並沒有因為破碎而消失,反而彙聚到了他流出的那攤鮮血之上。
此刻更是已經開始不斷重組,化作了一隻血色的眼睛。
“這是...?”
他突然想起吳興,那個利用八尺鏡中血魔的氣息實力大漲的吳家家主。
“不對!”
隻見這顆眼珠的壓迫感和吳興不可同日而語,讓司濁的皮膚上都產生了刺痛。
他剛想趕緊離開這片空間,卻突然聽到熟悉的聲音。
“你叫司濁?這應該是我們第二次見麵了吧?”
司濁已經知道了對方是誰,正是那一切的幕後黑手,
血魔。
“你殺了肖東升,毀我容器可給我添了不少麻煩啊!”
血魔油油的話語緩緩響起,
“要不是湯山在定海關的勢力夠大,能讓我這麼暢快地吞吃女人續命,我還真要出大問題!”
“隻不過,活罪可免死罪難逃,湯山讓我太失望了,所以我也不需要再等新的容器出現了。”
“原本以為他這個容器能讓我撐上個三五年,沒想到...”
“桀桀桀...”
血魔陰暗的笑聲響起,
“沒想到,你又給我送來具更好的身體。”
“你是那是什麼神通?掠奪之體?還是什麼彆的神通?”
“算了,不重要了,等我自己來好好研究吧。”
血魔就像一個很久沒有說過話的話癆,不停地在自言自語,絲毫沒有給司濁回答的機會。
但是從字裡行間,司濁已經清楚了一件事,
接下去,他要麻煩了。
“那是什麼?怎麼這麼大一團血霧?”
“剛剛你不在,這都是司濁弄出來的!還把他自己都包裹進去了!”
“他自己弄的?”
“怕是為了偷偷乾點什麼,裝模作樣演示一下。”
遠處的葉劍清自然是看到了這幅畫麵,在他不計成本地給他救回的四人喂下療傷丹藥的情況下,林穎等人的狀態已經逐漸好轉。
雖然還遠沒有到痊愈,但噬魂釘造成的痛苦已經大大緩解。
“那...那是什麼?”
林穎率先開口,而歐陽燁也緩了過來,他看向戰場的方向,雙眼瞳孔巨震。
“血殺絕域?怎麼會是血殺絕域,血魔已經到這裡了嗎?”
下一秒,血霧裡已經爆發了激烈的戰鬥。
地上那攤血,正是血魔的本體,已經開始重新凝聚成湯山的模樣,開始對司濁展開猛烈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