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氣儘數沒入司濁的身體,看樣子就像是他成為了血魔新的容器一般。
“看!果真是他!”
“魔頭!天殺的魔頭!我和你拚了!還我兒命來!”
“太凶殘了…這司濁…是我看錯他了嗎?可那六惡令…?”
霎時間,距離司濁不遠的百姓在看到那一幕都是心驚膽戰。
原本就討厭司濁的,現在更是厭惡。
曾經欣賞司濁的,開始動搖。
隻是,他們不知道,司濁此刻正在經曆極大的痛苦。
在血氣衝向他身體的那一刻,他避無可避,隻能被動抵抗。可那血氣如同無孔不入的螞蟥,瞬間就從司濁的七竅鑽進了他的體內。
不同於奪舍,這血氣在司濁體內遊走一圈後彙集到了膻中穴。
司濁的膻中穴內的靈氣瞬間被染成紅色,更重要的是,他小周天內的靈氣開始不按照固定路徑運轉,全部朝著膻中穴彙集。
就在這時,帝狻已經趕到,它一拳轟在了司濁的膻中穴,司濁瞬間倒飛。
“嘖——麻煩了。”
帝狻那一拳沒能打出血魔的血氣,僅僅是打出了部分怨氣化作黑霧從司濁身後飄散。
司濁艱難地爬了起來,他摸著自己的胸口,
“嘶——你...你乾什麼?!”
“我乾什麼?你仔細瞧瞧你的膻中穴!”
帝狻氣得跺腳,地麵上直接被它踩出一個坑洞。
司濁不明所以,朝著自己的膻中穴內視而去,依舊是那團銀核一般的璀璨竅穴,此刻已經滿是紅光。
“這...”
他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精彩,而後一臉苦笑地看著帝狻,
“這應該不是元嬰吧?”
“還元嬰?”
帝狻猛地跳了起來,拉住了司濁的頭發,
“這是魔嬰!懂嗎?!魔嬰!”
它鬆開司濁的頭發,撲通一聲落在地麵上,仰天躺下,
“夔兮,我對不起你,把你的傳承給了這家夥,你不要怪我。”
“誒誒誒!你說清楚啊!什麼情況啊到底!”
帝狻轉過身去,擺了擺手,
“抓緊時間,吃點好的吧,我會給你收屍的。對了,你的那柄刀和刀鞘全歸我。”
見司濁仍然不死心,帝狻隻能緩緩坐起身子,
“你有感覺什麼異常嗎?”
“有,靈氣都被膻中穴牽引了。”
“嘿,這不就結了。”
帝狻攤開手,
“從現在開始,你的靈氣會不斷被這個魔嬰吸收,直到你被吸乾為止,它就會破體而出。”
司濁先是一愣,而後焦急地問道,
“啊?就沒什麼破解之法?”
“有啊,你修煉的速度遠超魔嬰成長的速度,然後用你的元嬰去把它吸收了。如果真能做到,那你還真彆說,算你得了份天大機緣,可這可能嗎?”
就在這時,風卷城遠處,又有不速之客前來。
有靠近北門的百姓見到來者,還不知道對方是誰,隻覺得對方神武異常。
還是對方身後的統領開口大喝,
“攝遠侯駕到!無關人員退避!”
這一刻,攝遠侯李青岡到場。
“攝遠侯?是攝遠侯!”
“那司濁完了!他殺了定海關總兵,又殺了城裡這麼多人,必然被攝遠侯就地正法!”
“哈!老天開眼,總算有人收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