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在平複情緒的同時,隨手拿起了床頭櫃的一本雜書,翻看了起來。
濃霧裡,林穎躺在地上艱難起身。
重傷的她隻覺得腹部劇痛,但奇怪的是,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護住了她的傷口。
以至於她此刻不僅沒有一命嗚呼,還有些許餘力。
於是,她艱難的爬了起來,開始為自己做緊急的治療。
憑借著芥子玉牌裡的存放的藥物和靈石,她的傷口處的疼痛逐漸緩解。
她看著依舊猙獰的傷口,心中卻是想著,
“不行!我得快一點,司濁的狀態實在太奇怪了。”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想著司濁的安危。
“那個女人是誰,好奇怪的裝束...是司濁的親友?”
她想起了那個讓司濁都出現異常的婦人,尤其在意,她已經猜到了司濁必定認識對方。
“該死的女人,壞我好事!”
濃霧的另一邊,一個魔族的手上拖著一碗清水,裡麵有光怪陸離的畫麵湧動。
他正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方才那一束光線正是他蓄力已久的結果。
為了維持這個陣法,他幾乎耗儘了靈氣,要再發出剛才那一擊,起碼要再蓄力半炷香。
“算了,再讓他多活半炷香,還沒有人能從我的幻境裡完好無損地走出。”
他手中的那碗水正是魔族玄級上品的寶器之一,禍水,要不是有些許殘缺,給個地級下品的評價也不為過。
這是他祖上傳承下來的至寶,而他的先祖們已經在接連的大戰中相繼殞命。
祖先能直接參與大戰,他也算是名門之後。
隻是,這一脈到了他這一代,幾乎算是到了消亡的末期。
他作為家族裡麵最後一個魔族,甚至連獲得真名的機會也沒有,寶物都隻剩下了他手中的這一碗最不起眼的水。
這還是因為這碗水實在不太像是寶物,這才留在了他的手裡。
可正是這一碗不起眼的水,把來自於四象劍中的朱雀閣少主東青,都困在了其中。
而東青現在麵對的正是他自己的父親。
那個從出生開始,就沒有把他當兒子的父親。
這讓他的實力大大受限的同時,亂了他的道心。
至於葉輕水和歐陽燁反倒是受影響最小,因為他們本來就屬於天機門生,最是擅長望氣之術,在濃霧出現的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隻是歐陽燁沒能來得及靠近司濁,就已經被濃霧隔開,
“師兄,這咋辦?”
“師弟莫慌,待師兄我靜靜來探!”
片刻後,
“你瞧,這不有了嗎?”
他朝著一個方向邁步,進三退五,再進一,濃霧逐漸稀薄,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司鐸!”
葉輕水高興地大喊,而他身邊的歐陽燁察覺到了異常,
“師弟!快回來!”
他已經來不及攔住葉輕水,而對方此刻也意識到了不對勁。
因為司鐸轉身,雙眼發白,口中還在喃喃自語,
“羅爺!讓我死,放司濁一馬。”
“羅天權!你莫要欺人太甚。”
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司鐸使出全力的拳頭已經打在了葉輕水的太陽穴上。
葉輕水口鼻噴血,倒飛而出。
“該死的!”
歐陽燁連忙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