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意外,那些主經內,不管是司濁擁有很久的還是剛剛得到的靈氣,悉數被魔嬰納入囊中。
這一刻,司濁周圍的人陸陸續續醒了過來。
來自於息壤的壓製已經逐漸消失,不足以讓他們陷入沉睡。
而司濁的變化,卻讓他們驚呼出聲,
“這...這是成丹了?”
“老子睡得多久?總不見得睡了幾年吧?”
他們想不通,昏迷前還是個築基境的司濁,醒來怎麼就成了個金丹。
而且這金丹還不是普通的金丹,光從司濁周身氤氳的紫氣來看,顯然非同尋常。
薛華清率先跑出了房門,隨手抓了個晗光城的百姓,
“你!說!今天是何年何月何日?!”
“…城主?你這…又和王峰喝多了?咱就是說能不能少喝點?”
被逮住的百姓還以為是薛華清喝多了,繼續開口,
“我說今兒個王峰怎麼在屋裡又是哭又是喊的,鬨了半天,又是在喝酒!”
他上前一步,反倒是薛華清朝後退了一步,
“賦稅算了嗎?官糧收了嗎?成天就知道喝酒!我的錢都在兜裡跳了!趕緊收點賦稅,修修晗光城的門麵吧!”
“瞧瞧這天,莫非劈的就是你這個給你錢都不要的城主!”
薛華清看了眼天色,
“行了行了,趕緊滾!”
他哪裡受得了這氣,一腳踹在那人屁股上。
他也算是聽出來了,他根本沒昏迷多久啊,這司濁怎麼就金丹了呢?
下一刻,就在他準備返回王峰的房子時,他眼神驟然淩厲。
“魔族?!”
他猛地撞開房門,卻看到司濁周身的紫氣已經完全被黑氣代替,正是他深惡痛絕的魔氣。
“怎麼回事?”
隻是在場的四人已經將司濁團團圍住,
“他體內有血魔種下的魔嬰!此刻已經完全蘇醒,控製了他的身體!”
隻見司濁緩緩起身,睜開了一隻眼睛,瞳孔之中滿是血光。
“林…李…你…你們…”
他的語調古怪,像是在鸚鵡學舌般不斷調整發音,
“你們…拐…快…給我…龜…跪下…”
那一刻,司鐸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他的信仰仿佛崩塌。
葉輕水同樣手足無措,他不理解為什麼剛剛蘇醒,他最後的師弟便成了魔。
隻有東青和王峰還算理智,他們一人手持鬼刀,一人駕馭銀魚,朝著司濁攻去。
他們知道,死才是入魔後的司濁,最好的歸宿。
“無…尾…畏的掙紮!”
司濁身影消失了在原地,速度快到幾人肉眼難以捕捉。
與此同時,司濁沉淪的意識來到了他最為熟悉的風卷城。
在他麵前,是他曾經的父親司無命。
雖然視線模糊,但是他確信是他的父親沒錯,他耳邊傳來了陌生的聲音,
“此子交予你手,務必珍重,乃是我流雲命脈!”
這分明是司濁剛剛轉生而來時聽到的話,竟是早已被他遺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