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司濁身體再難受控製,他落向對方身上。
千鈞一發之際,夔兮現身。
“死!”
對方在見到夔兮的瞬間,先是一愣,而後出離憤怒,直接要將司濁徹底撕碎。
下一秒,金烏亦是出現。
緊隨其後的,是不情不願的蜃臨。
它身上逆鱗抖動,顯然是有些不耐。
“好好好!你這家夥,倒是認得不少...”
直到夔兮緩緩跺腳,一聲夔鳴聲響天徹地。
那個奇怪的生物才停下話語,
“...”
金烏在它的周圍旋轉飛翔,灑落一片片金輝,那是金烏之火。
“...”
蜃臨消失,霧氣升騰,一座詭異的橋若隱若現。
那一刻,它終於再度開口。
然而,聲音卻帶上了一絲哭腔,
“你們...都是真的...?”
夔兮獨腳微曲躺在了虛空之中,司濁恰好落在它的身上,算是沒有被撞得個粉身碎骨。
金烏折返懸停在司濁身後,照亮他的背影。
蜃臨發出一聲龍吟,消失不見。
那一刻,一隻全身白毛,頭環金絲,宛若雄獅的身影一閃而逝。
對方在看到這一幅畫麵的瞬間,再也抑製不住哭聲,
“哥!”
司濁猛地睜開眼睛,他周身已經滿是汗水。
床單被褥悉數被浸濕,就連房間內都是彌漫著蒸汽。
“...這什麼情況?這是哪兒?四象山?”
司濁環視四周,意識到自己的意識已經返回。
此刻,全身傳來的酸疼,正是他恢複知覺的最好印證。
“搞了半天...做了個夢?那是什麼怪物...”
可還沒等他起身,一道抗議般的聲音從山河社稷圖中傳出,
“我再和你重申一次!我不是怪物!”
司濁嚇得差點沒從床上落下,他急忙看向自己的山河社稷圖。
隻見,一個四翅六足的肉球正落在帝狻的頭上。
對方翅膀上的火焰忽明忽暗,像是在抗議,
“要不是你和我哥有關係,你已經死上百萬次了!”
“哥?你說誰?帝狻?”
“不然?”
“那你是...?”
“吾名帝江!”
還沒等司濁反應過來,對方再次發難,
“你不是天機門主嗎?都有天機印了,連我都不認識?你到底有沒有好好修煉啊!”
那一刻,司濁陷入了沉思,而後他反問了對方一個問題,
“你要是殺個臭蟲就能變強,你還修煉嗎?”
“我為什麼要殺臭蟲?”
“我就打個比方。”
“你這比方我不愛聽,你換一個。”
“...”
司濁突然覺得,和這個自稱帝江的家夥聊不到一起去。
它像極了朋友家的刁蠻妹妹。
此刻,房間外的那些四象山的弟子們總算察覺到了房間內的異常。
“該死!不會又有魔族吧!”
“這是什麼?霧?煙?大家小心!”
司濁的房門被推開,可那些弟子們沒有看到魔族,反而看到了一個正在發呆的司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