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司濁來不及多想,因為他身後已經傳來破風聲。
那不是花承雪鬨出的動靜,而是一個明顯來者不善的家夥。
他也是冒充斷罪司的家夥,同樣看不清麵容,用著古怪的魔器遮掩住自己身份。
他沒有一句廢話,在即將追上花承雪之際,直接顯露部分真身。
花承雪瞳孔驟縮,他此刻已經確認對方並不是來救他的魔軍,是要把他們趕儘殺絕的另一方勢力。
噗——
一聲輕響,花承雪的腹部被刺穿。
當然,這是花承雪故意讓他刺穿的。
他破碎的血肉迅速纏繞上對方的身體,肌肉纖維、血管紛紛刺入對方的身體。
下一刻,花承雪的表情瞬間呆滯。
因為,他的能力失效了。
那些鏈接到對方身上的血肉開始解構散開,肉絲頹敗地垂下,再無一絲生機。
與此同時,隻聽見對方輕聲開口,
“禁!”
花承雪的腹腔猛地炸開,臟器鮮血噴湧而出。
“怎麼可能…?”
那一刻,花承雪的眼中滿是驚慌。
因為,他的神通失效了。
力量開始迅速流失,劇烈的疼痛讓他難以繼續站立。
隻見對方手臂再震,花承雪的身體斷成兩截,落在一邊,鮮血不斷從截麵處流淌而出。
“接下去就是你了,人族。”
他朝著司濁遠遁的方向衝去。
對於身後發生的事,司濁一直在密切關注。
隻不過,他沒想到,花承雪竟然如此簡單地就被解決了。
雖然花承雪還沒死,可他距離死也似乎隻不過是時間問題了。
與此同時,司濁停下了逃跑的腳步,讓追擊的魔族有些意外,他笑著開口,
“放棄抵抗,不失為一個明確的選擇。”
對方轉眼便追了上來,
“交出建木之芯,我可以讓你走得安詳一些。”
他拇指朝後,示意花承雪的方向,
“看到他了嗎?你要是不乖乖配合,我可以讓你比他痛苦百倍不止。”
看著已經逐漸失去神誌的花承雪,司濁突然問了個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問題,
“你們就派了你一個來追我?”
“哈哈哈!小子!你是不是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個人雙手背負身後,掐出法訣,
“玄禁!”
那一刻,司濁隻覺得自己身上像是被套上了一層無形的枷鎖。
“這就是花承雪突然被擊敗的原因嗎?”
司濁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他感受到對方身上那種發自內心的自信,
“雖然你有建木之芯,但是我們都知道,你連他萬分之一的能力都沒有激發。”
他的身形朝著司濁一步步靠近,
“所以呢,在截獲霜家那小家夥的傳信後,你的死亡已經注定。花家這小雜種,要是拋下你先跑了,可能也就逃過一劫了。”
對方搖了搖頭,
“可惜啊,他也不知道被你喂了什麼迷魂湯,非要和我作對。你瞧,這不就死了嗎?所以...”
此刻,對方已經來到了司濁的麵前,
“...你也抓緊時間,快去見他吧,你們該團聚了。”
下一秒,他的手紮進了司濁的心臟,司濁的視線迅速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