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木星天。
“好了!好了!”
司濁一把抓住了花承雪的手。
他的身下是一個已經被打得血肉模糊的魔族,而花承雪的眼中已經不再有前段時間的畏縮。
此刻,他身為血家的凶性似乎被徹底激活。
他依稀辨彆出了司濁的聲音,眼中的殺意逐漸收斂,恢複了神智。
“哥...抱...抱歉!我...”
沒錯,他如今已經根本控製不住自己。
隻要有企圖襲擊他們的魔族,尤其是對方身上還帶著一絲花家魔族的氣息時,花承雪便會瞬間陷入狂化的狀態。
那個時候,也隻有司濁能夠喚醒花承雪的神智。
這幾天,他們已經不知道遇上多少波類似的刺殺了。
他們一人兩魔已經遭遇了數次險境,所有魔族都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把花承雪殺了。
當然,暗家家主暗月已經發話,不準動花家的少爺。
隻是,作為新王的暗月早已返回了月輪天,等待著魔殿的加冕。
反倒讓木星天一部分家族曲解了暗月的意思。
他們以為暗月特地提及花承雪,就是為了暗示他們去殺了花承雪,從而得到加入暗家的投名狀。
於是乎,不少曾經花家的擁躉都開始對花承雪開始追蹤。
人是這樣,魔亦是如此。
當權勢的風吹過時,紛紛匍匐在地,是那樣的順從。
“算了,沒事,我們趕緊走!”
司濁也不知道是第幾次阻止了花承雪的暴走。
他和霜落先行出發,花承雪緊緊地跟著他們。
司濁當然可以把花承雪拋下,隻是他已經從被他們擊殺的魔族口中得知了不少情報。
那就是他們三位已經被牢牢地捆綁在一起,霜落更是第一時間被霜家除名。
沒錯。
此刻,他們三位中的兩位成了喪家之犬。
隻有司濁,他有家。
回不得而已。
於是,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一步加深。
“去那!”
就在這時,他們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山洞。
霜落率先進入,她用僅存的魔氣凝聚出一支冰箭,射入洞穴。
咚——
一聲脆響之後,她轉頭開口,
“可以。”
於是,他們的身形便消失了洞口之中。
“呼——”
司濁跌坐在已經覆蓋上一層白白冰霜的地麵,大口喘氣。
此刻,他全身血液奔湧,霜落殘留的冰霜正好能讓他緩解疲勞。
花承雪眼中還帶著淚光,也不知道是因為花家覆滅還是因為自己的魯莽而羞愧。
霜落坐在司濁不遠處。
這段時間,她已經習慣了這樣逃亡的生活。
她甚至還有點享受。
因為,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自從變成司濁的仆從之後,血脈竟然隱隱有提升的跡象。
“抱歉,哥。”
花承雪開口,他依舊在為自己方才的暴走而羞愧。
“沒事,能理解。”
司濁倒是沒有怪罪對方的打算,隻是他也終於趁著這個機會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你還記得那本手劄裡,人族是怎麼吸收魔氣並運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