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玉走在前方,霜落則是在司濁身後,司濁背著花承雪。
他們此刻已經換上了屬於宗家的衣服,就是為了能夠在這種情況下,暢通無阻。
至於為什麼沒有人來質疑他們的身份?
宗玉珠玉在前,魔界大部分家族都認識他。
隻要他不是像押著司濁來墨家時一樣,隱藏陣容,幾乎沒有魔族會對他這個宗家少主的身份產生懷疑。
至於他身後多跟一兩個小弟,沒誰會去在意。
“主上,你是怎麼讓宗玉死心塌地跟著你的?”
霜落作為第一個獻出真名的魔族,她和司濁的相處自然要比宗玉久得多,關係也要更好。
“那天主上到底對他說了什麼,能讓他這種這麼怕死的家夥和我們乾這種事。”
他們此刻正準備返回宗動天,自然少不了要經過墨家掌控的黑腔通道。
要知道,他們才剛剛處決了墨家的墨天。
可不是所有的魔族都有魄力這個時候來黑腔通道的。
司濁一怔,而後想起了那天的場景。
他看著宗玉的後背,笑著開口,
“其實也沒說啥,就是告訴他,要是把印記給他相當於多了好幾條命。”
宗玉對於身後的議論沒有絲毫感覺,他此刻正在挑戰不可能。
因為,像現在這樣瘋狂的事,他以前是絕對不會乾的。
正是這種他以前絕對不會乾的事,讓他感受到了一種彆樣的刺激,讓他的精神陷入了一種極度亢奮的狀態。
這也就表現在了他周圍的黑色罡風上,他從沒有過這樣張揚的姿態。
“你看,他現在不是挺樂在其中的。他以前慫隻不過是沒有保底罷了,我成了他的保底,他自然就浪了。”
司濁言簡意賅,
“反正隻要我不死,他不管死多少次都能活過來,無非損失點修為和記憶。”
霜落點了點頭,看向司濁。
她隻覺得今天的太陽,
有些耀眼。
“嗯?你這樣看著我乾嘛?”
司濁連忙一隻手拖住了霜落的臉,
她吹彈可破的臉瞬間變得通紅。
就在霜落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要在今天更進一步的時候,司濁把她的腦袋掰正,
“彆那樣看著我,怪滲人的。”
司濁指了指自己身後的花承雪,
“等我回了人界,你們就跟著承雪混,他的理念很不錯,你們要是有機會就多朝外宣傳宣傳。”
霜落點頭,她自然知道司濁說的是什麼。
雖然她作為霜家魔族,但因為身份的原因,她從來沒有親手殺過人族,這也是為什麼司濁願意收下她的真名印記的原因。
“人魔兩族...真的能和平共處嗎?”
霜落倒不是想要忤逆司濁的意思,隻是下意識地開口。
下一秒,她已經感受到了自己的冒犯,
“抱歉,主上!我...”
“你有這樣的顧慮很正常,我也覺得不太可能。”
司濁笑著開口,
“不過,總要試試不是嗎?”
...
“到了!”
宗玉的傳音打斷了他們的閒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