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隋和厲晨升齊刷刷掉了下去。
沈初動的手。
沈茹感覺她姐都厲害死了，捧著臉興奮地怪叫。
“啊啊啊啊姐姐你也太帥了吧。”
看到沈茹這麼興奮，難得地，沈初有些發愣。
其實沈茹經常笑，但沈初總感覺那笑容上蒙著一層什麼。
可現在，她是明媚的，鮮活的大笑，沒有壓抑地釋放著真實的情緒。
沈初：“開心？”
沈茹：“開心！”
沈初也微微笑了：“開心就好。”
她來參加節目，就是為了讓沈茹開心。
彈幕：
“開心開心！我看得也很開心！”
“啊啊啊啊姐姐也太帥了吧！”
“人類的本質就是尖叫雞，我瘋狂尖叫！”
“沈茹有她姐這個秘密武器，怎麼不快點拿出來，嗚嗚迷死我了。”
沈初抬抬下巴：“走吧，我們過去。”
“好！”沈茹忙不迭跟上。
下方，蕭隋在泥漿裡艱難跋涉著。
沈初往下掃了一眼，隻不過她看向的是蕭隋身邊的厲晨升。
上輩子，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在沈茹趕來之前，厲晨升已經催促著蕭隋，完成了第一個關卡。
沈茹來晚一步，沒有跟上蕭隋。
蕭隋打算返程去帶沈茹，卻被厲晨升阻止。
厲晨升說，蕭隋這樣是明目張膽地作弊，會影響他和沈茹的風評。
然後，蕭隋這個鐵憨憨就真的信了，沒有回頭。
沈茹自己也很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些題她做不來，索性直接放棄，直接從下方的泥坑裡走過去。
蕭隋和厲晨升雖然來晚了，沒有能量點可用。
於是他們一起合作，互相驗證答案，一路有驚無險，乾乾淨淨地到達拍攝場地。
最後所有人聚齊，一起等著沈茹慢慢從一米高的泥漿路上掙紮出來。
似乎所有的設計，都是為了襯托厲晨升的聰明才智。
而沈茹則是被對比出來的小醜。
沈初想到這些，眼底閃過一絲冷意。
現在她來了，境況對調，除她的妹妹外，其他所有人都掉進了泥坑。
看著他們現在狼狽的樣子，沈初的心底隻剩下暢快。
“蕭隋。”沈初居高臨下，問他，“感覺怎麼樣？”
蕭隋苦笑：“殺人誅心啊姐姐。”
不過他還是認真回答了這個問題，“涼，阻力有點大，比較難走。”
沈初表情極其的平靜：“還有一點你沒說。”
蕭隋：“什麼？”
沈初緩緩地，冰冷地說：“很臟，很醜，很狼狽，像小醜一樣。你所有的醜態都被鏡頭捕捉到了，屏幕前成千上萬的人正在取笑你。從現在開始，隻要有人提到你，最先想到的就是你現在的醜態。你身上的這身泥巴，永遠都洗不乾淨。”
蕭隋茫然地抬頭。
沈初頭頂上就是太陽，強大的光暈模糊了她的表情。
可蕭隋卻莫名從沈初那裡捕捉到一絲仇恨。
他愣住了。
沈初怎麼會仇恨他？這不可能。
蕭隋準備再仔細看看。
可沈初卻連多餘的眼神都不給他，轉身走了。
“好好享受吧。”
他們現在所遭受的，不及沈茹當時的萬分之一。
-
蕭隋此後就再也沒有說話，一路沉默地艱難向前走著。
厲晨升抬頭看了他好幾眼，欲言又止，又默默咽下。
年輕紳士的大學教授，此時或許應該回頭關心一下她，累不累？需不需要扶一把？又或者微微致歉，表示自己連累到了她，讓她體麵大方地表示沒關係。
但是沒有。
厲晨升的前麵隻有一個寬闊沉默的背影，連一次回頭都不曾。
她委屈地抿了抿嘴唇。
小白花不會抱怨，在麵臨問題的時候，隻能保持微笑，或者平靜接受。
這是公司給她的人設。
但她還是無法避免地覺得委屈。
彈幕中的CP粉已經被衝得七零八落。
有人刷“心疼校花”。
卻全被“姐姐好颯”壓了過去。
沈茹粉絲戰鬥力其實蠻強的，按下不發全是為了正主好，通俗點說就是，簡直一身牛勁沒處使。
有同樣狀態的，還有沈茹的經紀人。
她的工作能力雖然稱不上是業界最強，但也是穩穩地第一梯隊。
為了不讓沈茹口碑反噬，經紀人一直在收著勁，不讓沈茹那麼的招搖，怕她起飛太快讓人眼紅。
當得知沈茹的姐姐要帶她上綜藝的時候，經紀人就知道，機會來了。
那天晚上，在和沈初和核對了合同後，她們又聊了許久，內容就是沈茹接下來的發展，以及在綜藝的具體操作。
她們三個有不同的任務：
經紀人負責場外的輿論風向。
沈初負責帶著沈茹嘎嘎亂殺。
沈茹負責在她姐身後嘎嘎開心，嘎嘎快樂。
現在讓粉絲攻陷節目的直播間，隻是她們計劃的第一步。
沈茹的粉絲以前一直被約束著，儘量減少在社交平台的發言，避免給正主招黑。
但今天卻在直播間徹底解禁。
大粉甚至帶頭招呼，請粉絲們去直播間撒野。
她們本身戰鬥力就強。
更何況還伴隨著這麼酣暢淋漓的劇情。
短短十幾分鐘，直播間就被全麵攻陷了，實時彈幕被沈茹粉絲刷成了殘影，頁麵顯示的彈幕也一個接著一個的蹦。
策劃團隊在後台監視數據，看著這個不受控製的走向，痛苦撓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