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就生病的妹妹,會被無數的人嘲笑,醜態滿天飛,並且伴隨著從此以後的很多年。
蕭隋低著頭,撩了一把被血漿浸濕的頭發。
再也沒有了當時在身泥漿池那種難堪的心情。
都是該得的。
蕭隋偏了下頭,頭腦前所未有的頭腦清明,明明狼狽得像小醜一眼,眼底卻飛快閃過一絲酣悅。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
這些粘稠的,滴滴答答的鮮紅色,都是他贖罪的證據。
糟糕的感覺洶湧而上,多巴胺卻在瘋狂分泌。
能幫到妹妹,他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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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隋一直等到血漿不再往下滴,才從懲罰室走了出來。
沈茹早早地就等在門口。
她看到蕭隋的一瞬間,立刻就繃不住了,嗷嗷哭著撲過去抱他。
蕭隋低頭看了看自己,把滿是血漿的大衣脫下來丟掉。
然後抬手,接住了自己的妹妹。
他還抬頭看了看四周,除攝像外空無一人。
並沒有姐姐的身影。
雖然他知道姐姐不可能原諒他,但還是忍不住心頭閃過失落。
沈茹根本沒關注那些,抱著蕭隋哭的那叫一個洶湧澎湃,一邊哭一邊說:“嗚嗚嗚哥哥你全世界最好了。”
蕭隋:“跟姐姐比呢?”
都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有時間開玩笑。
沈茹不哭了。
她鬆開蕭隋,認真:“哥哥當然比不上姐姐。”
蕭隋哭笑不得,用乾淨的手背擦了下她白嫩臉蛋上的淚珠:“行了,彆哭了。”
他怕沈茹自責,又說:“我很高興能保護你,以前是我缺席了,以後不會了。”
沈茹又繃不住了,眼淚刷地一下就流出來:“嗚嗚嗚哥哥你怎麼對我這麼好啊,我太感動了。”
然後她峰回路轉,含著淚水期期艾艾地說:“那你還能像小時候一樣幫我洗襪子嗎?”
蕭隋:……
他額頭落下兩根黑線,“你攢了多少。不會又一攢一筐吧?”
沈茹指指自己的腳:“就一雙。”
給彈幕無語住了
“這麼溫情的時刻,你倆就談洗襪子啊喂!”
“傳下去,當紅女明星不洗襪子。”
“什麼時候一讚一筐了?小時候嗎?怪……怪可愛的[羞澀]”
沈茹繼續說:“我怕你不給我洗,就沒攢。”
彈幕:“……她還真想攢?”
彈幕覺得這句話充滿槽點。
但進了蕭隋的耳朵,他卻差點掉下眼淚。
原來他的妹妹什麼都知道。
她明知道他在刻意疏遠她,卻還是為了他那一丁點的愛,大張旗鼓又小心翼翼地湊過來。
明知道會遍體鱗傷也不在乎。
以前的沈茹從來不害怕,一直都是勇往直前的小太陽。
可現在她竟然說怕。
怕麻煩他?還是怕被他厭煩?
而且沈茹見過他最狼狽,最醜陋的時候。
他們的關係不該這樣。
蕭隋熱淚滾滾落下:“洗,你有多少我都給你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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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覺跟節目組要了平板。
他本來是想看看血漿懲罰什麼樣,看完就準備關了,結果意外看到了沈茹特彆感動去抱蕭隋的畫麵。
林文覺摸著下巴思索。
澆個血漿而已,至於感動成這樣嗎?
他送蘋果的時候怎麼就油鹽不進的?
難道他就沒有付出嗎?明明他這條小命就是因為那該死的蘋果才丟的。
當時為了麵子,他把自己死亡的原因隱藏了下來。
現在想想,就該告訴她。
也讓她痛哭流涕地啃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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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蕭隋分開後,沈茹在往回走的路上,突然被一股力道帶到了角落。
定睛一看,果然還是林文覺。
沈茹:“你乾嘛?”
林文覺現在隻能和一個人說話,他拿出平板:“陪我看熱鬨。”
血漿懲罰馬上輪到校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