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睛裡充滿著祈求和無辜,兩條秀氣的眉也微微蹙起,不知道她動用了那塊臉頰的肌肉,直接從有點幼態的嬰兒肥,變成了更加可愛的包子臉。
() 小狗小狗地叫多了。
江欽莫名幻視,感覺這個表情像是向主人祈求玩具和零食的小狗。
江欽不自在地偏了偏視線,“乾嘛?”
沈茹用好商好量地語氣跟他說:“我們能不能商量一件事?”
“什麼?”
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答應也無妨。
沈茹:“你爸爸人好好,我好喜歡,你能把你爸爸讓給我嗎?”
她直接語出驚人。
但當事人卻根本不覺得自己語出驚人,反而語氣非常誠懇,好像在認真地和他商量這件事。
江欽:“……”
這事已經不是他答不答應的範疇了。
這世界上能噎住江欽的人少之又少,很不幸他現在就遇到了。
江欽試圖阻止語言,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最後他說:“你醉了。”
沈茹:“哦。”
那就是不答應。
不知道為什麼,一種很深很深的悲傷從沈茹的胸口冒了出來,催得她鼻子發酸。
真羨慕江欽。
真羨慕他有個這麼好的爸爸。
算了算了。
她還是不要江欽的爸爸了,不然這個世界上又要多一個沒有爸爸的小孩。
多可憐啊。
“你怎麼又哭了?”江欽看到她眼裡有淚,突然很慌。
其實準確來說,沈茹並沒有哭,但是眼淚已經在那雙大眼睛裡彙集了,水盈盈的,仿佛下一秒就要滴下來。
沈茹擠了下眼睛,那淚水就淺淺打濕了她的睫毛,看起來好不可憐。
“嘖。”江欽渾身彆扭,順著小醉鬼的話說,“道理上來說,你這個想法,也可行。”
為了不讓她哭,江欽嘴比腦子快:“如果你跟我結婚,那我爸爸就是你爸爸。”
江章一推門進來,聽到的就是這一句。
她滿臉震驚,一副寧願幻聽也不相信自己耳朵的表情,在門口確認了幾個來回,反複確認自己並沒有走錯。
“OMG,我聽到了什麼?”江章一臉地不可置信,“你在跟沈茹求婚?”
江欽臉黑了。
他道:“不是你想的那樣。”
江章:“所以是什麼樣?”
江欽:“她醉了。”
“醉了?”
江章彎腰湊到沈茹的麵前觀察。
後者發現了,回給她一個禮貌靦腆的微笑。
江章指著沈茹質問江欽:“你管這叫醉了?”
江欽:“她真醉了,不行你讓她做數學題。”
江章很憤怒:“我可去你的吧,沈茹她會做什麼數學題?”
沈茹她什麼時候做過數學題?
江欽無奈,轉身去找剛剛沈茹的鬼畫符。
另一頭,江章已經把沈茹給扶起來了。
江章事無巨細地給她寶貝戴上帽子和口罩,又為了掩
人耳目,給自己也戴了一套。()
我們走,不聽這個臭男人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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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江欽舉著那張紙,停留在原地。
行。
江欽咬牙點了下頭,把紙折好放進口袋,才跟上他們。
車上,江章在後座照顧沈茹,所以江欽上了副駕駛。
他一上車,就聽江章在低聲跟沈茹商量:“我給你兩百萬,彆答應他的求婚。”
沈茹點頭:“好。”
江欽:……
真有您的。
一路上江欽抬起放下車窗幾次,後麵一直很安靜,不知道沈茹是不是睡了。
到了民宿天已經很黑了。
沈茹元氣滿格地跳下車,把口罩帽子脫掉,看起來完全酒醒了,笑著和他們說再見。
輕快的身影很快從曲折的小院裡消失了。
江章提醒自己堂弟:“彆看了,人都走遠了。”
江欽隻是想看看沈茹到底有沒有酒醒。
如果沒醒,沈茹她走路怎麼能這麼靈活?
如果醒了,為什麼不把剛剛的事解釋清楚再走?
江章評價江欽:“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被拋棄的棄夫。”
江欽:“……我該怎麼向你解釋?”
“我雙眼雙耳看的聽的都清清楚楚,有什麼好解釋的?”江章嘖嘖兩聲,調侃道,“看不出來嘛,隱藏的挺深。”
“不過你也彆太難過了,我家寶貝那麼好,你喜歡也很正常。被拒絕,當然也再正常不過了。”
江章拍拍他的肩:“彆太有心理壓力哈。”
“嗯。”
江欽接受現實的速度很快,這個時候已經完全恢複了正常。
在微涼的夜風中,江欽淺淺的聲音比夜風還涼。
“堂姐。”江欽說,“時間不早了,你快回酒店去吧。”
江章疑惑:“嗯?這不是還有空房間嗎?”
為了和她寶貝在一起,她今天求了半天,她堂弟才鬆口答應給她住一間。
江欽冷冷拋下一句:“現在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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