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很喜歡笑。
沈茹的這個笑容很含蓄,也很好看。
和她以往的笑容沒什麼兩樣。
但是卻一下子擊中了江欽。
他直接楞在原地,一直到沈茹的身影都消失了,卻還是很久都沒有回神。
而且記憶力太好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
這讓江欽一閉上眼睛,腦海裡就全是她的那個笑,然後對他說:“我更喜歡往好的方向看。”
我更喜歡往好的方向看。
我更喜歡……
“艸!”
江欽抱著被子猛地坐起身,嘴裡低低地罵了句臟話。
他本來想午睡一會兒,結果沒想到腦子裡全都是這一句。
江欽心情很差地從床上起來,去辦公室辦公,打開了郵箱眼卻花了,那些未讀郵件逐漸扭曲變形,變成了沈茹那個含蓄脆弱的笑。
江欽:。
他頓了兩秒,鼠標一丟,遵從內心打開了手機,開始瀏覽和沈茹有關的信息。
-
下午,沈初出去了一趟。
她約了那個男人出來。
沈初早熟,她早早就看透了她們父親的本質,不像沈茹那樣對父親充滿孺慕。
所以在沈初這裡,那個男人隻是她生理學上的父親,除此之外沒有任何的感情。
她很平靜地坐在了一間咖啡廳裡。
十分鐘後,人到了。
她們的父親叫姚盛,年輕的時候很帥氣,現在年紀大了顏值有點下滑,但是身材管理很好,看上去並不油膩。
姚盛坐在了沈初的對麵,他頂著對麵很有壓力的目光,向她點了下頭,打招呼道:“阿如。”
阿如是沈初的小名,和沈茹的阿茹同音。
沈初直奔主題,聲音冷冷地質問道:“為什麼要接受采訪?你跟媒體都說了些什麼?”
“我什麼都沒有說。”姚盛一臉冤枉,跟沈初解釋事情的原委,“那些人不知道從哪弄來了我的電話號,起初我一接通,以為是阿茹身邊的人,後來才知道他們不懷好意,我就直接掛了。阿如你相信我,阿茹是我的女兒,我怎麼可能害她呢?”
沈初點點頭。
怪不得那些人隻是爆料,並沒有放出采訪的具體內容。
原來是獲取信息的方式不正常。
沈初:“我會安排律師起訴他們,到時麻煩你配合我。”
“好好。”姚盛連說了兩個好,表示肯定配合,讓沈初放心。
話題從此停頓下去。
期間服務員給送上了咖啡。
姚盛多此一舉地把麵前的咖啡擺正,然後很緊張地問:“阿茹那孩子一定很難過吧?怎麼不把她也帶來?最近光在電視上看到她,很久沒有親眼見見了。”
然後生怕沈初誤會,姚盛特意強調:“你彆誤會啊,我這麼說不是為了專利。”
沈初剛剛得到消
息後,就在用手機跟沈茹經紀人發消息。()
將這件事的原委轉達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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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姚盛這樣說,她突然覺得諷刺好笑:“姚先生,你當初拋棄她,把她一個人丟在家的時候,怎麼沒想著去見見她?”
“拋棄?”姚盛疑惑,“什麼拋棄?”
“這個時候就彆裝傻了。”沈初道,“當時你要帶沈茹走,我同意了,但是沒想到還是高估你了,你竟然自己離開,把她一個人扔在家裡。”
姚盛懵了。
“你在說什麼啊?這是我乾的嗎?”
姚盛:“雖然我擔不起責任,但你爸爸我也不至於這麼沒有責任感吧?我怎麼可能?”
他仔細回想了一下從前的事情。
當時他再婚之後,想著把她們姐妹倆都帶去新家庭,順便把戶口本上的姓改成他的。
但沒想到姐姐主意大,不想遷戶口更不想改名,隻想住在原來的房子裡。
小女兒倒是粘人,聽爸爸的安排,怎麼樣都行。
於是就出現了分歧。
他竟然要和自己的大女兒搶奪小女兒的撫養權。
時間很久遠了,久遠到那段記憶被很多的新記憶覆蓋。
“我想想啊,我是怎麼走的來著?”
姚盛認真回想著,過了好一會兒,他猛地一拍手,想起來了:“那天阿茹很生氣地衝進我房間,說讓我趕緊走……還讓我以後都彆來了。”
沈初突然感覺心被很攥了一下。
她皺起了眉,問:“什麼時候的事?”
這和她記憶中的並不吻合。
姚盛仔細想了想,最後搖搖頭:“忘了。”
沈初知道他沒有說謊。
因為人如果說謊,為了讓人相信,會特意描述一些小細節。
而不像姚盛這樣,不僅斷斷續續地很籠統,還不知道具體的時間。
沈初感覺頭痛極了,她深吸一口氣,補充詢問:“是不是我不在,去夏令營了?”
姚盛:“對對!夏令營,你應該是報了這個團走了。”
沈初:“她趕你走,你我走的第幾天?”
“第二天。”姚盛現在非常確定,“當時阿茹還覺得是我把你氣走了,很生氣地趕我出去。”
沈初第一次感覺難以支撐。
她一直都平直的肩膀突然塌了,深吸一口氣,卻感覺整個胸口是痛的。
悔恨的感覺就堵在喉頭,憋得她眼眶發紅,滿目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