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的耳朵豎起來,他想起原主後來也是和張大哥分家的,張小山三十歲時要結婚了,問張大山要放在他那裡的錢,前前後後張小山放家裡的錢有兩千多,結果張大山隻拿出兩百塊。不承認收過兩千三百塊錢。
於是兩兄弟分家。
他覺得現在分家也好,即使自己進不了廠也可以繼續下地賺工分,他自己能養得活自己的。於是瑞和點頭:“好,分家!不過我現在沒空,等我回來再和大家說分家的事情吧。”他想了想又加上一句,“咱們分糧食和分房子。”
張大山不可置信地看著弟弟扛著紅薯跑出家門,隻覺得今晚遇到的事情都跟做夢一樣。分家?他竟然同意了?張大山的臉『色』黑得像鍋底,覺得自己的當家威嚴遭到了打擊,又氣又惱又羞。
瑞和飛奔到李大水家,在李大水的大哥幫忙下來到明勇哥家。明勇在他自己的屋子教他們,點著的油燈亮度有限,李大水和張大嫂學得認真,見瑞和過來都有些吃驚。
明勇說:“彆說話了趕緊學,我家裡人都睡了。”他將袋子顛了顛估『摸』重量,同意收下瑞和這個學生。
張大嫂隻好閉嘴,視線忍不住飄到牆角處多出來的一袋子紅薯,那袋子鼓囊囊的看著就有五六十斤,心疼得要命,埋怨丈夫怎麼放小叔子過來,這多出來的紅薯多浪費啊!這個月煮的粥要更稀了!可是她不敢在外人麵前攆小叔子回去,這對她的名聲不好,聽了明勇的話隻好悻悻地低頭繼續繞竹片。
學習紮竹筐的機會來之不易,瑞和盤腿坐著的時候還會不由得想起剛剛頂撞張大山的場景,心中還有些後怕。他深深呼出一口氣,忍不住悄悄問:“係統460,你覺得我剛剛那麼做對嗎?”
係統460沉默了一會兒,想著要多給宿主鼓勵,於是回答:“我覺得宿主剛剛很勇敢。”對不對的,這要宿主自己判斷。
瑞和卻很高興,『露』出大大的笑容。
十二點的時候明勇看了下手表讓他們回去,李大水拉著瑞和出去之後羨慕地說起那隻手表:“足足要一百塊錢呢!說是二手貨,新的要一百五十多,勇哥說他
這表準備結婚的時候做彩禮的,多體麵啊。我一定要進廠,以後也賺錢買手表。”
瑞和也看見了,正想說什麼卻被張大嫂一把拉過去,一轉頭就對上張大嫂的黑臉:“你這是怎麼回事?你哥沒跟你說明白?”瑞和掙脫開她的手:“說了,還說要分家,改明兒就分。”
這下子輪到張大嫂傻眼了。
第二天下地的時候李大水還問呢:“怎麼無緣無故說要分家?”瑞和就把張大山拿分家來頂他的事情說了:“我想過了,我十六歲也大了,自己能照顧好自己。”
李大水很是為他生氣:“你大哥那是什麼人啊,說分家好像你就怕了一樣。我見到你嫂子的時候都嚇一跳,她還跟我說你不來了。分家也好,你做工那麼賣力,回頭給隊長說一說看能不能給你記到九分,不能看你年紀不到就不認你做的活兒嘛。”
瑞和讓他小聲些:“其實我大哥不是壞人,你彆這麼說他了。我以前年紀小,後頭兩年我媽生病,家裡都是我哥哥嫂子在撐著。”這是原主的真實想法,他覺得嫂子確實有些刻薄,可這也是生活『逼』的,都能理解。
至於說李大水之前說的,張大嫂給原主他媽吃的粥隻有粥水沒有米,那倒是真的。可是那時候滿家都要靠哥嫂支撐,他才能拿兩分三分工分,發的糧食幾乎都送給衛生所的醫生做診費,根本幫不上家裡多少。嫂子刻薄,大哥沉默,他和他媽根本沒有底氣。張小山隻好將自己粥裡的米和紅薯撈給他媽吃,彆的是不敢說的。
原主都不敢計較的事情,瑞和沒有親身經曆過更加不會多說。他來到這個世界兩個月,剛開始吃不飽,後麵都是吃個七八分飽的。他也看得出來,張大嫂就是看著凶,你要是敢撅回去,對方就縮了。而張大哥那是萬事不管的,除非事情到了他頭上。因此瑞和後頭才能吃飽,因為他發現隻要頂住張大嫂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