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他想到事情了,就會著手去做。
動身前往京都,這是一件大事。
一般情況下,這種大事都需要不少準備工作,還需要和家人道彆什麼的。
劉府那邊,也要去說一聲。
畢竟這半年以來,他們家也是頗受劉府照顧,父母在城裡開了個小店鋪,因為劉守仁的關係,啥麻煩也沒有。
秦雲那邊,書院也給予了許多方便,他師父也因此用心教他。
雖然這和秦風對劉家兄妹的救命之恩相比,還是差了許多,但這已經很好了。
並且年關之後,青州城那邊,後續有人過來平川縣找周神醫,都是劉守仁給應付走的。
秦風自然也是投桃報李,每月一次的上門問診,都沒有落下,將劉家人都給調理的身體健康,無病纏身。
不過,秦風不喜這離彆的感覺。
倒不是傷感,主要覺得沒必要。
於是秦風簡單收拾了一下,在屋內留下了一封信,便騎馬離開了。
信裡沒多少字,就是說自己接下來要遊曆慶國,到處行醫,增進醫術,不必掛念,不時會送書信回家。
劉府那邊,就勞煩父親去告知一聲了。
雖然這件事很突然,但秦風的父母並沒有覺得突兀。
因為很早之前,秦風就表達過到處行醫的意向,算是打預防針了。
當這封信被看到的時候,秦風已經離開平川縣半天了。
此時的他,正在一處驛站這裡吃飯,馬兒也由小二在喂養精料。
對於秦家眾人,秦風也算是仁至義儘了。
一家人住進了縣城裡麵,還得縣丞庇護,父母安樂,小妹開始讀書。
大哥還過了縣試,後麵的府試、院試難度差不多,應該是沒問題的,秀才預定了。
後續就看鄉試能否中舉了,如若中舉,明年還能前往京都參加三年一次的春闈。
這般情況,秦風已經不欠這些人什麼了。
吃飽喝足,秦風結了銀錢,騎馬繼續趕路。
平川縣隸屬於江南路,位於京都南麵,距離京都路途遙遠。
具體多遠,秦風並不知道,那屬於是軍事機密,隻是聽說馬車要走上一個月時間。
不過秦風知曉,這裡還是地球,不過是幾十萬年之後的地球。
地形雖然有所改變,但大體還是一樣的。
平川縣大概在湖南這邊,而京都的話,應該是長安,兩者直線距離,差不多有八百公裡左右。
如果是沿著道路走,估計有上千公裡,這麼算下來,秦風騎馬趕路過去,快的話,十五天之內應該能到。
唉.古代趕路真不方便。
要是有高鐵、飛機就好了,一天之內就能到。
其實,以秦風現在的實力,還有輕功水平。
不騎馬,以輕功趕路,那速度會更快,並且他的歸一功圓滿之後,體內真氣的恢複速度極快。
全力跑上半個時辰,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而後盤腿休息個一刻鐘,就又能滿血複活,繼續趕路了。
但是那樣太過累人,並且秦風可不認識路,隻敢在官道上走,沿途有驛站詢問方向。
如若在官道上施展輕功,那也太顯眼。
再說了,他又不急,騎馬去京都,足夠了。
此番去京都,秦風也在思索,該找個什麼樣的方法,去找範閒要那本大宗師功法。
強搶?
那肯定不行,那麼多範閒的爹看著,他敢強搶就是找死。
他又不是大宗師,小小九品巔峰,在京都根本不夠看。
騙?偷?
那也不行,秦風得想個萬全的法子出來。
得讓範閒心甘情願的給他,並且讓他不受對方的敵視,能夠安穩修煉。
慢慢想吧,還有十來天時間,應該能夠想出一個萬全之策。
慶曆四年,五月初三。
一路風塵仆仆的秦風來到了一處小山坡之上。
他勒住馬繩,眺望遠方,一座巨大的城池矗立在前,護城河圍著城市緩緩流淌,河道兩旁栽種著粗大的柳樹,分外惹人注目。
筆直的官道從城門口一路延伸朝外,無數的馬車、行人在排著隊,等待入城。
沒錯,這便是慶國的首都,京都了。
秦風趕路十幾天,今日終於是到了。
他這一路趕來,就沒有進過一座城市,都是在驛站那邊休息、補給。
之所以會如此,無非就是他沒有行走文書。
普通百姓,是不得離開當地城市的,想要前往其它城市,如若沒有相關文書憑引,是不會被放進去的。
畢竟戶籍什麼的,都是當地官府管理的。
彆的城市裡麵,可沒有你的身份籍貫,鬼知道你是不是彆國暗探?
所以對此,官兵都會查的十分嚴厲,京都尤其如此。
秦風要進城的話,當然不會和普通人一樣,在大門口排隊進去。
他要等晚上,直接從城牆上翻進去。
如今又不是戰時,京都又在內地,晚上哪怕城牆上有人巡邏,以秦風的輕功造詣,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沒有一點問題。
白天的話太過顯眼,秦風無法保證自己不被發覺。
很快,時間流逝,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秦風也開始朝著京都城走去。
他騎著的馬,下午已經放生了。
此時秦風一身輕便,身上沒多少東西。
以他如今的實力,那些袖箭、手弩什麼的,早已經不帶了。
也就帶了一些自己配置的藥,還有銀針、短劍、飛鏢之類的小巧物件。
這些小物件,在秦風手裡,那就是要人命的利器。
今天是個多雲的天氣,京都裡麵燈火通明,但外麵卻是漆黑許多。
很快,秦風來到了城牆邊上,前麵就是護城河,有十多米寬。
秦風不慌不忙的找了一棵柳樹,後退幾步。
接著一個助跑,腳踩柳樹枝條,借力一躍,人便飄飛十多米遠,來到了城牆之下。
隨後也不耽擱,腳踩城牆,輕鬆便爬了上去。
沒一會兒,秦風便進入了京都當中。
此時天色才剛剛暗下來,京都作為慶國都城,依然熱鬨無比,商販都還打著燈籠營業。
秦風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朝著街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