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人,話都沒說兩句,就要開打?
並且最主要的是,影子從秦風眼中看到的隻有興奮。
這家夥和他一樣,喜歡戰鬥,並且熱愛戰鬥!
“來得好,我喜歡!”
眼見秦風上來就是一拳,影子絲毫不慌,哈哈一笑,直接迎了上去。
又不是要殺人,單純的打一架,他也沒有用武器,隻是和人比拚拳腳。
‘嘭!’
作為武者,相互試探是最基本的。
兩人同時打出一拳,對撞之下,發出一聲悶響。
真氣對轟,朝著四周逸散紛飛,刮起一陣勁風,院子裡的樹木花草搖晃不已。
噔!噔!噔!
影子連續退了三步,才一臉震驚的停下了步子。
而在他麵前,秦風竟然一動不動。
“好霸道的真氣!”影子麵色凝重了起來。
方才試探,雖然沒有上來就用全力,但起碼也用了八成功力。
但他感覺,完全不是對手,最後要不是秦風收了力,感覺他直接就要受點輕傷。
對方那真氣,實在是太霸道了,威力極大。
“過獎了。”秦風淡淡說了一聲。
戴上麵具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下意識的就感覺得矜持一點,說話也得平淡一點,像五竹那樣,這樣才有麵具人的風采。
說完,他也不廢話,再次攻了上去。
腳踩羅煙步,以指為劍,與影子交戰,身體裡運轉的是霸道功訣。
他這真氣,嚴格對九品來說,有點犯規。
因為他是在九品上的基礎上,還修行了其它許多功法,並且這些功法,對他的實力都有提升。
尤其是隨著霸道功訣、鐵塔功這類能夠加強身體強度的功法越來越深入,秦風的實力還在增長。
真要算的話,他現在不能稱為九品,而是十品武者。
因為他比九品要強,強不少的那種。
真要他全力出手,二十招之內就可以拿下影子!
但比之大宗師的話,又差太遠了。
此時和影子交戰,他隻運轉霸道功訣,用的也是沒有達到圓滿級彆的奪命九劍,算是將自己的實力也壓製到了九品上的水平。
這樣一來,影子這家夥,就成了他完美的陪練對象。
‘嘭’
又是一拳對轟,影子被打的手疼,後退幾步的同時,連忙將手放在背後甩了甩。
他麵具下的那張臉,已然通紅。
這哪裡來的怪物?真氣怎會如此霸道,並且他總感覺對方沒有出全力,而是拿他當陪練。
明明方才他還瞧見,對方的拳法造詣並不高啊,難道是專門為了迷惑他,所以打的?
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憋屈啊。
“慢著,光打拳有點無聊,我們比比刀劍。”
影子擅長的是劍道,畢竟是四顧劍的親弟弟。
哪怕是短劍,那也是劍,他用起來的話,戰鬥力將提升不少。
“好。”
秦風左腳一踏地麵,靴子裡的短劍直接淩空飛起,來到了他的麵前。
他伸手一抄,就將其握在了手中。
有兵器和沒兵器,那戰鬥力還是差距很大的,秦風可不敢托大,同樣用上了兵器。
範閒曾經說過,大宗師之下,武者之間並沒有本質的區彆,以弱勝強並不新鮮。
個彆例外的情況下,一品武者甚至能夠將九品武者殺死。
對此,秦風感覺有些誇大了,這未免也太極端了。
但範閒告訴他,這是五竹說的。
這下,不得不信了。
畢竟五竹是機器人,眼中的世界和常人是不同的,他既然能說出這句話,那說明終歸是有可能的。
秦風可不想陰溝裡翻船,所以他和人戰鬥,都是量力而行,從不托大。
“來!”
影子主動招手道。
手握短劍的他,自信心爆棚,感覺馬上就能將之前的憋屈,儘數給還回去。
聞言,秦風可不慣著他,直接手持短劍刺了過去。
‘當當’
短劍交擊,發出的聲響比較清脆,凶險自然也多了幾分。
不得不說,影子的劍法比秦風要強。
幾招交手下來,他基本上被壓著打。
對!對味了!
就是這種被壓製的感覺,秦風打著打著,功法就獲得了提升。
奪命九劍熟練度+1
霸道功訣熟練度+1
‘當’
影子戰鬥經驗極其豐富,他通過短時間的交手,已然摸清了秦風的路數。
此時又一劍對碰之後,他並沒有如同先前一樣後撤側攻,而是前進突刺。
他發現秦風有一個破綻,攻擊性太強,但對胸口的防護能力不足。
於是他這一刺,秦風肯定防不住。
這一刻,影子都想著待會兒該如何收力了。
然而下一秒,他就傻眼了。
因為秦風的身形陡然加快,像一縷青煙一般,直接繞到了他的身後。
什麼鬼?!
好強的身法!
影子立馬轉身,擋住秦風刺來的一劍。
然而這時,秦風的身法又恢複了先前的水平,就仿佛剛才的情況是幻覺一樣。
“你方才是什麼身法?”影子問道。
“打贏我就告訴你!”
這麼好的陪練,可不是隨時都有的。
主要鑒查院找來,周圍他們肯定是清了場的,也不用擔心什麼彆的,他隻管儘心戰鬥。
“你倒有趣。”影子也不服輸。
再次全力進攻了起來,很快又找到了一個破綻。
然而下一秒,秦風又施展出了方才的身法,速度大增,輕鬆閃開。
“不打了不打了。”影子見此連連擺手道。
他算是明白了,這家夥確實是拿他練手呢。
他以前也是這麼找人練手的,所以實戰經驗才會如此之高。
“怎麼就不打了呢?再來再來。”秦風招手道。
影子的戰鬥經驗真不是蓋的,總能找到他的破綻,然後出殺招。
要不是他的實力遠強於影子,方才那兩次搞不好都會受傷。
影子:“.”
影子,他可是鑒查院第一武癡,被陳院長多次點名‘表揚’!
但是今天,他感覺這個秦風,比他還要癡一點。
對方戰鬥時候的那種興奮感覺,絕對是對武道極為癡迷的表現。
以前的他也許如此,但現在的話,他倒是沒了這般純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