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顧劍不管不問,原因很簡單。
一直以來,東夷城所代表的都是中立,是貿易自由。
四顧劍沒有外擴的打算,而他憑借著大宗師的實力,自然也能庇護住東夷城,偏安一隅。
如今聽聞新的大宗師問世,他當一次鴕鳥,啥也不管。
也許不是最好的應對方法,但卻是最不會引人注意的,主要是不會引起彆的大宗師注意。
無論是苦荷還是葉流雲,亦或者是慶國皇宮裡的那位,都不會懷疑四顧劍。
而隻要有這一點,那就足夠了。
他東夷城,自然能繼續偏安。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他不得不防,那就是這個七葉是慶國的大宗師。
這樣一來,慶國就有三位大宗師了,他必須與苦荷聯合起來,不然破城之日不遠矣。
於是表麵上四顧劍沒有太大的反應,暗地裡,還是派出了兩位徒弟。
一位去慶國,一位去齊國,關於這位大宗師的事情,一定要打探清楚。
其實在心裡,四顧劍還是有點疑惑的。
如果這七葉真的是第五位大宗師,並且還是慶國之人,那慶國完全沒有必要搞這些小動作。
一個拖住他,一個去拖住苦荷,另外一位大宗師直接就可以橫推齊國!
正因為這一點原因,四顧劍才會覺得事情怪異。
一切,隻能等探查到確切情報之後,才能知曉了。
京都皇宮,禦書房內。
慶帝抓著陳萍萍好好訓了一頓,他是第一次情緒如此失控,隻能用喝問來緩解自己焦慮的情緒。
講真的,自從葉輕眉死了之後,慶帝就再也沒有這般情緒失控過了。
他實力上是大宗師,天下最強大的幾人之一。
他地位上是一國之主,權力無可匹敵。
有實力有地位,一切又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慶帝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體會到情緒失控的感覺了。
可是今日,陳萍萍麵對他的質問,卻無法給出任何解答。
鑒查院作為他的耳目,卻瞎了!聾了!
“臣必會儘快查出事情的真相,給陛下一個交代!”陳萍萍拱手,一臉惶恐的說道。
“滾!”
慶帝指著門口喊道。
“臣告辭。”陳萍萍麵色凝重的拱手。
而當他將輪椅轉過去,離開禦書房之後,臉上卻露出了一抹笑容。
禦書房內。
慶帝揉了揉頭道:“去將洪四庠叫來。”
沒多久,洪四庠來到禦書房,拱手道:“見過陛下。”
慶帝一揮手,侯公公就下去了,這下屋內就隻剩慶帝與洪四庠兩人了。
“去江南,將葉流雲秘密召入京都,此事不許其他人知曉,明白沒有?”慶帝麵色凝重的說道。
“是!”洪四庠沒有二話,立馬去辦了。
慶帝暗中召見葉流雲,原因很簡單,他怕.怕這個七葉和五竹是一夥的。
如若這兩人聚集到了一起,直接打入皇宮,沒有葉流雲當幫手,他搞不好會死。
出於對死亡的恐懼,慶帝此時也顧不了太多了。
“唉”慶帝歎氣一聲,繼續處理起了國事。
齊國,上京城。
使團所住的房屋周圍,原本這裡都有不少錦衣衛在看守的。
一方麵是慶國搞比武,他們得維持紀律,另外一方麵就是監視使團。
而如今,比武不搞了,使團裡又住了一位大宗師,他們哪還有膽子監視,在太後的吩咐下,早就撤了出來。
不僅如此,使團周圍一百米內的居民也都被撤走了。
此時一處院子內,範閒正在找秦風詢問關於混元功的一些難點,秦風都一一作答。
而後,他帶著一絲好奇,詢問秦風混元功與霸道功訣的不同之處。
秦風也是講解道:“霸道功訣隻是上半部,下半部應該稱之為王道功訣,需要你將全身經脈給化開,重新凝聚出新的‘經脈’,就是以身為容器,讓體內真氣變得更強更多!”
“這門功法,全名應該被稱為王霸功訣,或者說霸王功訣。”
“這名字一聽就厲害!”範閒讚歎一聲。
他這體內經脈還在的時候,真氣就如此厲害了,如若化開經脈,容納更多的真氣,那豈不是在大宗師階段也就無敵了?!
秦風嗬嗬一笑道:“厲害是厲害,但在我看來,這是本末倒置,雖然強大,但上限也被鎖死了。”
“啊?”範閒一愣。
連忙問道:“師父,都能突破大宗師了,又不會卡在九品上,這還叫被上限鎖死了?”
說著說著,範閒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說,大宗師之上還有更加強大的境界?!”
講真的,大宗師就已經非人哉了,那實力,光看著就嚇人。
如果之上還有境界,範閒根本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
“應該是有的,我也不清楚,但我知道,如若修煉這王霸功訣,以後一輩子最多也就是大宗師了。”
秦風來回踱步,語重心長的說道:“我知道,大宗師對武者來說,已經是一個很大的目標了,我說這些對於你們來說,那叫做好高騖遠。”
“如今你也不要想太多,為師融百家之所長,創造出的這門混元功,對於伱來說目前是最好的,先修煉吧。”
“這門功法我其實也還在摸索改進當中,等以後有所悟之後,我再教你。”
聽完這些話,範閒也算是明白了秦風的真正想法,竟然如此偉大。
這位師父,竟然是要做武道之開拓者,為大宗師再開辟一條全新的道路出來。
融百家之所長,獨創混元功,這天賦,簡直了!
話說回來,大宗師都這麼強了,再往上,那豈不是都修仙了?!
“是,師父!”範閒拱手說道。
就在此時,院子外麵有一道腳步聲快速奔來。
“大人!大人!事情辦妥了!”
兩人轉頭一看,剛好看見一臉興奮的王啟年進來。
發現秦風後,王啟年立馬收斂了表情,恭敬的朝著秦風一禮,“見過葉大人。”
這位可是大宗師啊,王啟年可不敢怠慢,他還以為院子裡隻有範閒一人呢。
“老王,什麼喜事啊?”秦風笑著問道。
他雖然突破了大宗師,但並不喜歡端著架子,那樣太累了。
並且秦風也從來沒想過隻靠殺人去解決問題,那樣雖然會獲得極大的權力,所有人都會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