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朝之後,自然有許多事情要做,但大多都是吩咐下去的事情。
範閒推著陳萍萍,與範建走在了回去的路上。
他們要聊的很多,但卻啥話也沒有說。
“年輕人,後生可畏啊!後生可畏啊!”
良久,陳萍萍才說了這麼一句。
他這麼多年裡麵,謀劃這謀劃那的,目的不就是殺了慶帝為葉輕眉報仇麼。
可現在,範閒來京都才半年時間不到,就將他十幾年也沒有做到的事情給做成了。
兩兩對比,自然是讓陳萍萍無比感慨。
“主要還是有我師父幫忙,要不是我師父幫我,我也做不到這些。”範閒撓了撓頭道。
“是啊,你有一個好師父!”
範建說道“對你師父,以後要孝敬,萬不可亂來,知道沒有!”
“知道了!”
這種事情,不用說範閒也知道,但他還是耐心傾聽。
秦風來京都,主要就是為了護送範閒回來。
如今事情已畢,他就沒必要繼續待在京都了。
相比於大東山,京都的元氣濃度實在是太低了。
於是來到城西的院子裡後,秦風帶上了安妮,直奔大東山而去。
之前離開大東山的時候,秦風在那邊做了安排,讓人清理山上的廢墟,同時開始建造廣場。
原先的神廟、祭祀什麼的,直接就改成了正常房屋。
對了,秦風是以神廟使者的身份命令他們的。
不然信仰這種東西,還是挺麻煩的,而以五竹這個神廟使者的身份來做這種事情,實在是太合適不過了。
等秦風和安妮,旅遊一般,慢悠悠趕到大東山的時候,這邊正熱火朝天的乾著。
因為是山頂上,原先那廢墟裡的材料,能用就繼續用,用不了的就重新拉。
“大人,您來了!”東山路總督何詠誌一臉諂媚的來到了秦風的麵前。
為了表忠心,他直接將軍隊給拖過來了,專門為了大東山的建設而奮鬥。
這可是大宗師親自交代的任務,還是以神廟使者的身份下發的。
對此,何詠誌自然是無比重視!
有了幾千人的加入,建設工作自然是進度大增,估計月底就能完工。
“何總督,你辛苦了。”秦風笑道。
“為神廟服務,不辛苦,不辛苦。”何詠誌連連說道。
“東麵的側廟改造完了嗎?物資搬上去了嗎?”
秦風離開的時候說過,優先改造一下東麵的側廟,因為到時候他回來的話要住。
至於物資的什麼的,自然是最基礎的東西了。
“已經改造完了,現在就可以入住,至於物資的話,基礎物資有,但一些特供的東西,現在還在路上。”
麵對大宗師的吩咐,那自然是要用最好的東西,何詠誌可不敢以次充好。
“夠用了。”
秦風笑了笑,也沒有多話,很快就上了大東山。
神廟的側廟改建成一個院子,麵積還是挺大的,足以住十幾個人。
“公子,這邊的元氣好濃鬱啊!”安妮感受著空氣中濃度暴增的元氣,興奮的說道。
“這也是我住在這裡的原因。”
秦風帶安妮過來,沒彆的目的,就是有個貼身丫鬟,可以做飯,可以暖床。
畢竟都大宗師了,該有點追求了。
他對權力沒啥在意的,人比較喜歡安靜,如今想做的事情,無非就是早日將混元神功修煉到圓滿,然後找出新的路來。
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伱實力低微,一無所有的時候,是敢打敢拚的,因為你所擁有的資本,也就這一條命了。
可當你實力強大,舉世無敵,成了大宗師之後,所考慮的事情就不是世俗之物了,而是永生!
為什麼那些皇帝末年都想著長生?求仙問道?
無非就是想活的更久一點而已。
秦風雖然才十七歲,但他思想直接少走幾十年彎路,現在就開始想著關於永生的事情了。
畢竟現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威脅到他的,就隻有壽命這一條了。
月底,大東山的建設工作圓滿完成。
畢竟數千士兵幫忙乾活,這種建設速度,堪稱奇跡!
此時大東山上,最引人矚目的就是中間的這個大廣場了,這是秦風想著開比武大會的地方。
沒錯,秦風想著召開比武大會,邀請九品以上的武者過來參賽,然後提升這些人的武道水平。
集思廣益!
自然是人越多越好,秦風相信群眾的力量。
而除了廣場之外,四周還修建著一些客房,數量有上百間,專門為了參賽選手而修的。
西北角,那邊有著一座小塔樓,秦風準備將收集到的功法都放進去。
還有自己所領悟的大宗師功法,他也會全都抄錄一份,放到最頂層。
這些東西,自然不是誰都有資格查看的,需得經過他的同意才能翻看。
看似秦風平白付出了這麼多大宗師功法,虧大發了。
格局小了!
就跟小學時候,幾塊的零錢對你來說就彌足珍貴,但當你長大了,還會覺得幾塊錢珍貴嗎?
秦風的目標自始至終是更上一層樓,他在這些功法也不是白給人看的,就相當於是天使投資。
萬一有天才通過自己的功法突破大宗師,肯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
還有對方如果有所參悟,並且又知曉自己在找尋更高的道路,出於感恩,大概率會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自己。
如果秦風因此被點撥,真走出了新的道路,那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當然,目前秦風連功法都還未修得圓滿,並沒有記錄成冊的打算。
九月初八。
範閒來到了大東山上,身後跟著五竹。
“來了?”台階最上方,秦風看著兩人笑道。
“來了!”
之前從大東山回去的路上,範閒就已經想好了,等過段時間,他就要回到大東山。
這邊的元氣濃度實在是太高了,他在這裡修煉事半功倍!
“京都如何了?說說看。”
“都挺好的。”
範閒笑著說道“李雲睿被關起來了,李承乾和李承澤也離開京都了,朝堂上的毒瘤被清除了大半,如今在欣欣向榮。”
“殺你母親的凶手呢?”
“都殺了?”
“太後也殺了?”
“師父你咋知道?”範閒一愣。
“陳萍萍告訴我的。”
秦風離京的時候,影子給了他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