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看郭敞那麼堅持改革宗室之事,那是沒有關鍵人物出來站台!不然的話,也是有協調的餘地的。為什麼那些遠親宗室為此四處奔走,正是因為若能找到關鍵人,那是真的有用哇!
總之,素娥如今的狀態近乎於‘無所不能’,凡是她開口就沒有不成的。實在不行了,對郭敞說,那不成也得成——這樣的狀態著實容易叫人迷失,不說曆史上那些寵妃了,就是如今宮裡,不少恃寵而驕的妃嬪,也是明證吧。
其實這些妃嬪也不是一開始就那樣不小心的,不少最初都算規矩謹慎。不過是後來事事順心如意,時間久了就失了慎獨之心。
素娥的話,因著有現代人的認知,對宮廷看的比一般妃嬪通透,倒是沒有真正迷失過...對於她來說,再是榮寵一時,再是無所不能又怎樣呢?她能回去現代社會,做一個普通而自由的女孩麼?不能的。
她終究隻能被禁錮在這宮廷中,成為一個她不愛的男人的眾多女人之一。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堪稱恐怖故事!也就是在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反抗不了也就躺平了而已。可躺平不代表喜歡,隻能說不適感沒那麼強烈了。
不過旁人可不會知道素娥這番百轉千回的內心活動,隻會看到素娥依舊如故,感到佩服。如上官瓊來探望素娥,就忍不住道:“順儀娘娘真不是一般的,妾在宮中許多年,寵妃見過不少了,如順儀娘娘這樣能‘榮辱不驚’的,從來都是鳳毛麟角。”
“許多人以為,能做到受辱而不改變,比經曆榮寵依舊淡泊,要來的難。實際事情正相反,就妾看到的,這宮中前者十個人裡尚且有一個人能做到,後者十個人裡也找不出一個能做到的,多的是‘得誌便猖狂’的。”
“哪裡就那樣值得上官姐姐誇了。”素娥下意識謙虛了一下,她是真的沒想過這件事。無論是出於上輩子已經培養出來的三觀,還是看宮廷題材文娛作品得到的經驗,她都沒法在如今形勢下得意忘形。事實上,正相反,現在的她更加小心謹慎了。
水滿則溢,到處都是鮮花和掌聲的時候,最容易有人看不過去出手了。
素娥的這種小心謹慎,郭敞自然也是有感覺得。大約這是人的根性吧,以往寵妃到了盛寵時,往往會得意非常,一切規矩都不再看在眼裡——她們因為與郭敞這個權力的象征前所未有地近,也暫時攫取到了無上權力。而權力足夠大的話,失去對規則的敬畏,淩駕於規則之上是很自然的事。
那樣的寵妃會或快或慢地消磨掉郭敞那裡的好感,到了一定時候,郭敞不耐煩了,也就拋棄了。
而素娥如今這樣,郭敞卻是反過來的,希望她能放肆一些...她如此地小心,甚至讓郭敞有一種沒法為她做點兒L什麼的焦慮
() 。()
某種意義上,可以說郭敞自來就成長在不正常的環境中,他其實不算學會了正確地去愛,這上麵他其實是照本能做事的——換句話說,他若是真愛上了,就會索要對等,甚至更多的愛。這個過程中,他隻會做一些很簡單的事,比如說給對方物質上的好處、分享自己的權力等等,這就是他的‘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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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質上和那種迷上年輕小姑娘,又深知自己並無彆的長處,隻有錢的富裕年長男性沒什麼差彆...本能地拿錢去砸。對方若是不接受金錢,往往就無計可施了。
素娥本就算郭敞的後宮,郭敞倒不至於‘無計可施’,但那種類似的焦慮其實是一樣的。
郭敞又一次來到玉殿,看到素娥起身迎他,擺了擺手。勉強壓下心中的焦慮,溫和笑道:“彆忙了,每回都說,每回還是不聽...朕幾日沒來了,聽太醫說你有些胃口不好...難道是今歲熱得太早了?”
說是幾日,其實也就是三日而已。而且這些天前朝有些事,郭敞不是沒來玉殿,而是根本沒空踏入後宮!眼下其實也沒忙完,但聽說素娥胃口不好,到底趕了趕進度,在晚膳前結束了政務,立時來了玉殿。
如今玉殿裡的事,無論大小都是要報到郭敞那裡的。王誌通也清楚這一點,不敢絲毫怠慢,每天這些事他甚至要先過一遍,然後呈送到郭敞麵前——事實證明,他這樣做是非常有用的。每回郭敞問及素娥的事,他都對答如流,竟是愈發滿意了。
“官家實在是...”素娥眨了眨眼,等郭敞擦臉擦手完了,與她挨著坐到三圍榻上,才道:“官家難道不知道太醫們的話頭子?左右無事都要開平安方的,總不能請一回脈,全都說好,一點兒L事也無罷?”
這就像是後世一些東西,哪怕沒有副作用,也要編一個無傷大雅的副作用出來。這樣更能取信於人,畢竟要接受世上真有完美無缺的存在,真的很難。
素娥最近確實因為氣候轉熱吃的少了些,但絕對沒到胃口不好的程度,完全就是正常的換季反應。
郭敞聽著素娥說的,先點頭又搖頭:“太醫確實有這毛病,不過這也是他們職責所在,要防微杜漸。朕知道你的身子一貫好得很,這上頭不需要太過慮...但你也不能全不放在心上,許多事都是從小處來的,不可仗著自己身體底子好久隨性起來。”
其實郭敞這些‘告誡’都是老生常談了,素娥是真不知道這些道理嗎?他不知道素娥知道嗎?答案不言自明。但即使是這樣,郭敞依舊要說,不是他沒話找話,而是麵對素娥,他漸漸變成了一個普通人。
郭敞與素娥挨得很緊,在自己還未反應過來之前就一下抓住了素娥的手。反應過來了也不放,握的緊緊的,都能感受到水汽了,汗津津的依舊不放。他和素娥說話,湊得越來越近,聲音也越來越低。屋子裡雖然還有人,但除了素娥外,其他宮人也是聽不清了。
“...你今日在宮中做了些什麼...”郭敞離得近了,素娥身上的氣味就更清晰了,那是一種說不上來的香味
() (各種香味物質將素娥醃透了,混合出了獨一無一的味道)。這種與素娥越來越近的感覺讓郭敞著迷,以至於他根本無法滿足,隻能越來越近。
“...讀了一冊誌怪故事,準備明日過呂仙誕日的事兒L,上官姐姐還來了,與她說了一會兒L話...”素娥一件一件說過,觀察著郭敞的神情,判斷他可能會對哪件事感興趣,再往詳細了說。然而郭敞雖然問了這個問題,但他似乎對這些事沒什麼興趣。
事實上,素娥覺得郭敞可能更想直接‘進入正題’...但問題是,馬上就要用晚膳了,且不能‘亂來’。
如果郭敞知道素娥是怎麼想自己的,恐怕會打覺‘冤枉’——他確實有些想‘進入正題’,但絕對沒有到迫不及待,不顧素娥體麵的地步。甚至,在他那裡,和素娥說話、吃飯並不比和素娥睡覺來的差!
不過,他當下這種狀態,確實有些‘急’了。不說素娥有這種誤會,就是屋裡其他人也有,已經打量著要不要避開了。
但郭敞到底沒有動手動腳,隻是攬著素娥說話。過了一會兒L,晚膳上來了,兩人也就分開了。
用過了晚膳,郭敞和素娥才洗漱了去臥房。這時素娥穿了一件豆綠色的寢衣,說到這件寢衣,其實很是‘平平無奇’。既沒有顏色鮮豔寢衣的奪目顯眼,又沒有白的、淺藍的這些顏色的清純。至少在此時的‘色譜’裡,真的一點不顯眼!
畢竟整個綠色譜係,總體在古代都算是最廉價的,這也能帶來某種刻板印象呢。
然而,此時在素娥身上的寢衣卻不是這樣的,素娥這件寢衣不知道哪裡來的料子,染出了一種格外溫柔的綠色——這甚至可能不是特意染成的!考慮到此時手工作業,可以說每一匹布料都是非標準品呢!誰知道這匹布料是不是意外之下的產物?
郭敞瞧了一眼,隻覺得素娥攜帶來了這個初夏夜晚的生機與溫柔...隻看了一眼,便生出無限的柔情。
當然,事實上也可能和這件寢衣完全無關,他隻是已經完全被這個人迷住了而已。
是的,被迷住了...郭敞自己都能清晰地感知到,自己一日比一日更沉迷,完全不能從素娥身上挪開注意力了。郭敞尚且能‘察覺’,作為旁觀者的其他人就看的更清楚了!說實在的,這都讓一些人不安了,生怕大燕也要來一回‘紅顏禍水’的故事。
好在前朝的人看不到後宮具體情況,最多就隻知道官家如今專寵高順儀——這種事其實不算什麼,郭敞之前又不是沒有專寵過!之前姚貴妃、曹淑妃不都有過差不多的勢頭麼?當初還有前朝大臣勸過郭敞呢!
不過看著郭敞專寵了又毫不留戀地走開,大臣們如今也不會輕易跳出來惹人煩了...官家最上心的時候說這些,不是找不自在麼?
但即使是這樣,後宮也有不少閒話傳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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