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甭管你的說辭是否可信,這事兒得給個結論的呀,是不管你老子了保護媳婦,還是把媳婦舍了去換親爹?
慕容碧落弱弱地在桌子底下牽了牽顧星河的衣角,眼底哀求。
不能給啊。
誰知道新魏王是個什麼品種的變態,他連他的兄弟姐妹都砍了!他對我的喜歡難道是真的喜歡嗎?不是把我騙過去再隨隨便便一句我曾欺辱過他然後直接弄死我麼?
顧星河在桌子底下,拍了拍妻子的手背。
放心,不給。
說出來的話政治站位就正確了許多:“母親,新魏王不是封神故事裡的紂王,我們也不是冀州侯蘇護,慕容氏更不是蘇妲己,何況即便是蘇妲己,蘇護也不是紂王一問就給了的,他們也說了要‘冀州蘇護,永不朝商’的。”
“你要與我說故事,我也與你說故事。”君侯夫人也是有些見識的,“伯邑考為了把西伯侯弄回來,連自己都搭在朝歌了,還陪上了西岐三寶,如今不過是問你要個慕容氏而已,倘若你不給,你讓天下人如何看你這個不孝子?”
倒也不是我一定要做這個惡婆婆,實在是對方這招出得陰毒,你必須在綠帽子和不孝之間選一個啊我的傻兒子!
顧星河頭疼,連連告饒說,母親讓我回去好好想想。
君侯夫人本來想勸慕容兩聲你就是答應了又如何呢,大魏能給你的富貴肯定比蕭國多啊,但看慕容那弱小可憐又無助的樣子,同為女人的她心裡也一軟,歎了一口氣:“好吧,你們回去好好合計合計。”
合計不了這個問題!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新魏王就是擺明了“我就不要臉了你接招唄”,你要麼和劉邦一樣“你殺我老爹的時候麻煩也給我留口湯”,要麼隻能把妻子給出去,還能怎麼樣呢?
老君侯,給了第三個選項。
他硬氣地給了獄卒一份血書,獄卒也是性情中人,還真把血書給遞出來了,方案是,君逼臣妻,無恥之極,吾兒不用以我為念,蕭國從此不奉大魏為主,咱們直接就反了!
老君侯寫了血書之後到底死沒死,顧星河到現在都不知道,顧星河知道的是,他收到血書之後沒多久,大魏對蕭國宣戰了,簡直和紂王要來搶蘇妲己一個路數。
蕭國上下都很憤怒。
老君侯畢竟是個好人,在位時政策清明,勤儉持國,極少給百姓加稅,又一直致力於發展生產,百姓都很感念他的恩德,這一下子傳出那麼慘烈的血書來,誰能不動容?
何況,慕容碧落也不是蘇妲己呀——說真的,和這個人類低質量男性比起來,紂王都顯得講道理得多,因為人家至少還知道要個沒嫁的姑娘(當然後來被妲己忽悠上頭之後也要起了黃飛虎的老婆),魏王這直接要一個有夫之婦,要不要臉啊!
你要戰就戰唄!
大魏國力是強,可勞師遠征,兵馬糧草都是很大的問題,咱們蕭國發展了那麼多年,也算府庫充盈錢糧足夠,還不一定誰輸誰贏呢。
民心可用,加上父親眼見著是要犧牲了,再犧牲妻子,那蕭國的脊梁是真的要被打斷了,於是顧星河即便因為不知父親生死所以還不好自封為蕭國國君,仍是以世子的身份主持起了軍務,將南宮蒼派去了前線。
南宮家,在蕭國也算世代將門,地位頗高,在更早幾代時,蕭國有幸迎娶了一位大魏的宗女,陪媵的人裡有個慕容家的姑娘,蕭國國君並不好色,加上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