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他能掌握一切,但好像並沒有。
帶著一股不甘心的衝動,他站了起來,大步走向臥室,他現在就要確認一下,她到底是怎樣看他的,立刻,馬上。
他隻是行使金主的權利,並不算偷聽。
似乎對自己找到的借口頗為滿意,腳步也放輕了許多,事先聲明,他可不是怕她知道他在外麵。
他隻是,想看看在沒有他的地方,她是什麼樣子的。
給她打電話的,最好不要是什麼該死的野男人.
門關著,裡麵的聲音聽不到,他輕輕轉動門把手,剛好聽到她用近乎崩潰的聲音喊道:
“我跟你走!”
“???”林海心一驚。
這什麼情況?
前麵剛跟他鬨完,下一秒,就要跟彆人走?私奔?
“林總那邊,我會跟他斷清楚的,我跟你走,我跟你走還不行嗎?”
林總?誰?他嗎?還斷清楚?!
林海又是一盆冷水澆心。
她甚至不願意喊他的名字,林總,嗬嗬,好一個林總!
林海把他剛剛自稱金主的事拋在腦後,被她氣個半死。
“跟誰打電話呢?”他出聲。
玘玘一激靈,沒想到他會進來,慌忙用她家鄉的方言說了句他聽不懂的話,匆匆掛斷電話。
林海這才注意到,她的臉上已經布滿了淚水。
可是這淚水他卻不知道,是為了他流的,還是為了彆的男人。
他走過去,對著她冷冷一笑。
“看來你是找好下家了,迫不及待地想從我這‘跳槽’?”
玘玘低頭咬著唇,默默流淚。
林海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自己,可她的眼神卻始終左右閃躲,不肯看他。
“很好,怪不得你突然變得硬氣起來了,敢跟我鬨了,原來是有了彆的金主,看不上我了?”
“.”她淚如雨下,心裡拚命否認著,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說出口。
這樣的反應,在他看來,就是默認,於是林海冷笑一聲。
“那個人,給你多少錢?有我給你多嗎?”
“我,我沒要錢.”這已經是她用儘所有力氣,唯一能說出來的話了。
她想告訴林海,她的感情是無價的。
“不要錢?哈,好一個不要錢!”林海氣得抬起手,玘玘閉眼。
犀利的拳風擦著她的臉頰呼嘯而過。
有那麼一瞬間,玘玘深切地希望,希望她能死在這一刻,死在她最愛的男人的手裡。
這樣她就不用去想明天,不用去麵對那些超出她能力的困難。
清脆的碎裂聲粉碎了她的幻想。
他的拳頭重重地落在了她身後的鏡子上,鏡子碎了。
“你的手流血了!”她驚呼,想要抓住他受傷的手,卻被他一把推開。
“既然你可以不要錢的跟著那個人,想必是真愛了?回到我,是,或不是?”他死死的盯著她的眼。
可卻無法從她回避的眼裡,看到她看他的眼神。
從沒在金融投資上吃過大虧的林海,第一次嘗到了失敗。
徹頭徹尾的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