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而言,血氣猶如天材地寶一般,強烈的吸引著他。
江淩遠恨不得自己也衝去陣中,瘋狂吸收那些血氣。
早知道能如此,何必殺那麼多人,眼前的血氣,比他殺的那些人,加起來的都濃。
體內的虛洞不自覺開始運行。
“咳,咳!”飛鶴**用力咳嗽一聲。
江淩遠回過神,趕緊將靈力撤掉,臉色蒼白,嘴唇乾裂。
顯然,他在極力壓製自己的欲望。
進山的這些日子,飛鶴**幾乎日日都指點他修煉。
而且……
不知飛鶴如何做到的,每日都能給他提供足夠的血氣,淬筋訣的境界,反而比在泰陽城時精進的還要快。
他感覺,他快到化靈境了。
隨著血氣越加濃烈,江淩遠有些克製不住了,尋了個借口要離開片刻。
說近些日子飲食不規律,偶感風寒,此刻腹中絞痛,要去如廁。
葉觀河點點頭,江淩遠優雅離去。
身在血氣中的煉血堂修士,被衝天的血氣席卷,幾乎飄飄欲仙。
各個的雙瞳都發生了變化,以前都聽飛鶴說血氣需排儘,才能更好的修煉。
此時,好像並非如此。
血氣如同極為滋補的良藥,吸食如體內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凝結的血液衝擊臟腑,混合著血氣的環繞,體內的筋脈正逐步斷裂,血氣紛紛湧入其中,要彌合破裂之處。
飛鶴**看的心馳神往。
這不就是他處心積慮,想要到達的效果麼?臉上浮現出某種癲狂。
“**,淬筋訣可是這麼練的?”葉觀河忽然發問。
飛鶴**咽了口唾沫道:“葉先生,血氣衝擊太大了,乃淬筋訣最為忌諱,此法當真可行麼?”
葉觀河暗笑,看你還能裝到幾時。
他說道:“邪至極而正氣生,道至極而萬物生,**且放心。”
飛鶴麵孔抽搐。
邪至極而正氣生?他好像是暗戳戳的諷刺自己。
他將手伸到後背,攥緊了,臉上卻笑盈盈道:“葉先生說話,總是飽含深意。”
葉觀河微微一笑,目視前方。
江淩遠悄悄的走了很遠,觀望四周並無人跡,才放下心來,盤坐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