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三人齊刷刷地看向杜駙馬。
杜婉更是大眼發亮,一副求教的小模樣。
杜駙馬當官十幾年,以前在禮部雖然是清閒官職,油水都沒有二兩,可好歹是個不大不小的官。對於官場的事情,還是比杜婉他們更為了解。見兒女對此感興趣,現在又沒有外人。
杜駙馬便道:“若是從一開始,吳遷學周長等人,老老實實將私產交待出來,皇帝不用特意去為難他一人的。問題是他沒有第一時間找上婉婉和杜潛,反而”
跟皇帝談判沒什麼,還不老實。
隻交出一百萬左右的私產,誰會相信?
皇帝雖然得了吳家的九成家財,可還是惦記著吳遷的私產。國庫充實過來了,但每年還是入不敷出。
這不,被皇帝惦記著犯官,還能有個好的下場嗎?
杜駙馬感慨,“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戶部明麵上的銀子缺少了一大塊,銀子都不知道去哪裡了,足足有五千萬兩。背地裡查不到的賬目還不知道有多少。”
聞言,一家子都驚呆了。
杜婉聯想到自己可憐的小金庫,頓時酸了,“這些人是要錢不要命了?人人都這麼大錢,咋就我一個窮呢。”
以前杜婉以為大秦國本身經濟落後,不富裕很正常。現在杜婉才意識到,百姓窮,不代表國家窮。是大秦國的財富,大多數都集中到朝中權貴的手裡。
公主府一家四口在談論著此事。
同一時間,皇宮裡。
議事殿,皇帝單獨召見了裴灝。
裴灝將調查的事情,一一說給皇帝聽,還有秦魚魚的事情,也泄露了一些,“皇上,要等劉進押解進京,還是現在去相認?”
“不急。十餘年都等了,不差這一兩天。”皇帝得知人就在京城,壓下了心底的激動,不想最後不是又鬨出笑話,還是決定等一等,“你說這個姑娘,是謝璋從赤岩縣帶回來的那個?”
“是的,微臣等人調查劉進的行蹤,查到了赤岩縣,在追查線索的時候,遭遇過一次刺殺,還是靠郡主幫忙才度過難關。因此對此事,印象很深刻。那姑娘來到京城,謝璋還對她有頗多的照拂。”
裴灝又佯裝無意地提起,當初調查過謝璋之事。
調查過的秘密卷宗,還能找出來的。
皇帝真讓人去把資料找了出來,又翻了一遍。
連皇帝都沒有想到,自己兩個女兒都與婉婉結仇。
黃憐會恨婉婉,是因為他造的孽,婉婉受到了牽連。而這個秦魚魚同樣長歪了,就是一個白眼狼,婉婉好心救了她一把,結果被反咬一口。皇帝很想找回流落在外的唯一血脈,然而,又忍不住懷疑,是他的血脈有毒,還是
不對,婉婉也有皇族血脈的。
若說到杜氏血脈,皇後也是出身杜氏。
皇帝黑著老臉按下卷宗,“此事暫且不說,先說一說戶部的案子。一個區區的右侍郎,吃不下那筆銀子,朕讓刑部去提審了吳遷,他還不肯招供。”
“皇上,您有想過,吳遷的事情有點不正常。”
“嗯?你說說看,有何不正常的。”
“一個死刑犯,不該那麼在意銀子的,因為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就像周長祿等人聽說可以用私產換命,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他們難道不會懷疑是個陷阱嗎?但是,他們還是願意去賭那一絲的生機。”
裴灝把終點一一道出,“唯獨吳遷很奇怪,沒有答應。後來雖說托人找上了郡主,但是隻拿出了一點點私產。這點私產更像是男人藏的私房錢,不像是大頭的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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